陈大牛领着家人给陈烨和李清雪规规矩矩地磕了头,叫了二伯祖和二伯祖奶奶。别说,十多个人一齐磕头喊人还挺壮观的。
陈烨笑呵呵地又给陈大牛他们家的每个人发了个红包。接了红包的人都明白,这就是陈大栓家人们已经领过的,这里面就是包的所谓的金叶子。陈大牛的家人中,只有小六陈慕云知道这金叶子的价值。
说起陈慕云,那1就得先说陈大牛。陈大牛可是一个不甘平凡的人,他想改变一下自家穷苦困顿的现状,而想改变这种现状,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让孩子们去读书。可农户人家,想要供养一个读书人,那是谈何容易。可为了心中的那个执念,陈大牛一咬牙,就送了最小的六儿子去邻村的私塾。而陈慕云这个名字,则是私塾的先生给起的。
陈慕云也是乖巧伶俐,知道家里为了供自己读书,那是勒紧了裤腰带在过日子。他知道麦忙辛苦,特地请了几天假回家帮着家里麦收。陈慕云没见过金叶子,可他听人说起过金子的价值,一两金子,可换十两银子,一两银子,可换一贯铜钱。他试了试手中的红包,这里面的金叶子应该是一两,这位二伯祖这见面礼可是好大的手笔呀,只不过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在家人不解的目光中,陈慕云将他们手中的红包一一要过。尽管不理解陈慕云的做法,可是对于自己家中唯一的读书人,被收了红包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异议。当然,这个没有异议的前提是他们还不知道这张金叶子的价值。特别是刘二妹,如果她知道手中的这张金叶子可以换上十贯铜钱,那她是决计不会把到手的金叶子交出去的。
陈慕云把红包托在手中在陈烨近前跪倒,声音虽小,但却吐字清晰:“二伯祖在上,请恕晚辈无礼。这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晚辈想用二伯祖的这些红包,请二伯祖教授晚辈家人几项可以传于后人的技艺。”
这孩子倒是一个拎得清的,陈烨盯着陈慕云上下打量,在打量得陈慕云心中发毛时,陈烨哈哈大笑着道:“哈、哈、哈……,你倒是看得长运。你进学了?”
陈烨一笑,陈慕云才放下心来,又听陈烨一问,连忙点头道:“二伯祖,晚辈上了几年私塾。”
陈烨点头赞许道:“不错,这上过学的就是不一样。不过你放心,我既然是你们的长辈,那我不但授你们以鱼,也授你们以渔。这个红包,你尽管让你的家人们收下就好。”
陈慕云还要坚持一下:“二伯祖,先前不是说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吗?”
这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你倒是个不贪心的。陈烨又是大笑:“你倒是不贪心。不过这红包可是我给晚辈的见面礼,你既上过学,就没听说过长者赐,不敢辞吗?你若不收红包,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那个渔你还有得想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收下这红包,那就是太不识礼数了,陈慕云也只好对陈烨说了声多谢,又起身把红包一一发还给了家人。
这一番情形,顿时让陈大栓感到了压力。本来还对这二叔祖的身份有所怀疑的,可经陈大牛来了这么一出,顿时让这点怀疑烟消云散。可马上他又有了一股危机感,看这情形,这位二叔祖明显和陈大牛一家更为亲近。也是今天,他才知道自己的某一辈老祖和陈大牛的某一辈老祖,竟然是亲兄弟。那这位二叔祖对陈大牛家好,那对自己家疏远甚至不理怎么办?
陈大栓把他的担忧悄悄地和母亲吴翠花说了,吴翠花倒是看得开。从这位二叔祖第一位找的就是他们家来看,当然这是他们家占了祖宅之地的便宜。这位二叔祖不是溥情之人,否则他只管修他的仙,咱们又不知道他。再说了,就是那陈大牛知道又如何,他又不能去找他。可既然这位二叔祖回来了,这肯定是念旧情的,虽说陈大牛的那位先祖和二叔祖更亲近一些,可咱家先祖也是二叔祖的亲哥。虽不及陈大牛的先祖和二叔祖亲近,那也就是获得的利益的多寡罢了。再者说了,就是二叔祖一点利益不给咱们,咱们还能去强抢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