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素兰想的神秘、寂静不一样。
这宅子的前院竟站着不少人。
还都是女子。
见她们进来。
众人齐齐弯腰喊道：“小姐好，江姑娘好。”
江素兰还是第一次受到这待遇，觉得新奇，但也是真的被吓一跳。
云柔晓淡定无比，出声让众人都散去。
“到你们该在的位置。”
众人弯腰离开，江素兰和云柔晓跟着开门的那位中年妇人到右侧的第一间房。
刚上台阶，江素兰就感受到一股热气。
等进去，更是热得她直冒汗。
这屋子很大，却无一个摆设，反倒有不少灶，一看就是新砌的。
几个女子坐在灶前烧着枯草枯枝。
一看就知是在做草木灰。
这个简单，只需要将枯的草木燃烧，等灰烬冷却就可以收集起来。
重点是浓度。
江素兰当时大致说了量，现在就是检验的时候。
“这桶太淡，要再加一些，这桶又太浓了……”
江素兰说着，将旁边放置的草木灰扔进去一些，又用水瓢搅匀。
看着漂浮的草木灰起起伏伏一阵后。
她微微点头，“差不多这样子就行了，你们过来看看这颜色，之后多试几次就知道掌握量了。”
怕一时半会儿把握不住。
江素兰又弄了一桶新的，在将草木灰倒下去之前，云柔晓让人将那堆称了下有多重。
她这才转过弯儿来，这都算是标准化生产，提前称好量不就行了？
“还是云掌柜你聪明！”
云柔晓回道：“你早清楚所需的量，会根据当时的情况放多少，称重反倒妨碍。”
这话倒也属实。
人工到底比不上机器，有时会做一些小调整。
“不过多做几次就熟练了。”
又留了会儿，见一切都正常运行着，没什么错需要挑。
三人又来到另一个热烘烘的屋子。
好几人在熬着猪油，那股浓香，腻得江素兰差点栽一个跟头。
她捂住口鼻，感觉整个呼吸道都变得油腻腻的。
“这也太香了！不能开窗透透气吗？”
云柔晓也忍不住拿手帕掩住口鼻，道：“这附近还是有人在住。”
江素兰明白了，要保密。
熬猪油没什么注意的。
三人没待多久就离开到下一个屋子。
这里虽也有，但都是小炉子。
因为刚才江素兰将灰水都调整过，所以已经送来，新鲜的猪油也早就备好。
现在正在慢慢搅动。
江素兰注意到这个屋子的女子都是一看就有一把子力气的妇人。
也对，不然也没法扛住一搅就是一个多时辰。
云柔晓问道：“有什么需要改正的吗？”
江素兰上前看了看，道：“搅的速度得快一点，要搅拌完全，让它们混合均匀！时间太短，速度太慢，都对最后能不能做成肥皂有影响。”
有做得不对的人连忙调整。
江素兰又看了会儿，点头道：“嗯，就这样，保持下去，实在是累了的话，最好是换人，不能让速度慢下来。“
云柔晓看了旁边的中年妇人，对方立马低头应着。
“我会安排下去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