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讨厌的老妇人
“哦，你说的很对，我的朋友。”杰克听到布鲁斯的话，眼前顿时一亮。
说罢，他便不管不顾地拉着布鲁斯的手飞快地往下层跑去。
“嘿，我可不缺参加宴会的正装，道森先生。你要拉我去哪里？”布鲁斯被拉着一面跑一面抱怨道。
“布鲁斯，你这个人真的很无趣。你难道不想去见识一下三等舱里的热闹吗？”杰克自作多情地道。
布鲁斯很无奈。
面对杰克这种自来熟的社牛，他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底层的三等舱区域。
这里是泰坦尼克号最底层的船舱，连隔断开的单独舱房都没有。
这里有许多抱着冒险的心思，想去大西洋对岸的美利坚淘金的欧洲平民。
他们来自各种各样的职业。
有破产的农民和小手工业主。
也有像杰克这样得过且过，四海为家的流浪者。
总体来说，这里的气氛确实要比之层要热闹得多，也自由得多。
只是这里由于人满为患，显得格外凌乱。
也有点脏。
布鲁斯就不止一次看到有老鼠从错乱的杂物之间一闪而过。
杰克浑不在意这里的杂乱无章，他显然在这里混得很开。
一听说杰克明天晚将要参加头等舱的晚宴，大家都纷纷向杰克和布鲁斯两人送来祝贺。
又听说杰克还缺一套参加晚宴的体面的正装，大家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你借一件衣服，他借一条裤子……
七七八八地总算把一套还算干净的正装给凑了出来。
仅管看去有些皱皱巴巴的，至少比杰克身那套脏得好像好几个月没洗过，打着补丁的麻布粗衣要好许多。
接下来，杰克的好友和热心的乘客们又七嘴八舌地开始教杰克参加流晚宴需要注意的礼仪等。
流社会的礼节烦琐又刻板。
但是杰克这小子却学得毫无不耐烦的意思，不断地重复练习。
无事可做的布鲁斯就只好无聊在坐在一边，偶尔对杰克的动作插几句。
就这样，一夜过云。
次日，太阳西斜的时候，穿着焕然一新的杰克，兴致勃勃地在二等舱的舱房里找到了布鲁斯。
华灯初，泰坦尼克号头等舱的晚宴又将开场了。
像这种奢靡而又无聊的晚宴，这几天以来，每天都会在泰坦尼克号的头等舱内演。
杰克穿着借来的礼服，乍一看去，还真像模像样的。
不得不说，这小子的外在条件确实好得让人感到慕羡慕，就连亚欧混血，兼得东西方优点的布鲁斯都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真的很帅。
也难怪罗丝这朵娇艳的英伦玫瑰会对杰克一见钟情，只几天时间就把自己的交给了这个身无分文，连船票都是打赌赢来的花丛浪子。
梳着金色的大背头，剑眉星目，神彩奕奕，风度翩翩，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骚气逼人。
不对，应该是英气逼人。
看着头等舱内奢华无比的装潢，还有来往不绝的侍者，杰克觉得格外新鲜。
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格的晚宴，杰克对哪里都非常好奇。
布鲁斯也拿他没一点办法，只得任由他左看看右瞅瞅，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地四处乱蹿。
幸好，布鲁斯没等多久。
一身正装的卡尔就挽着罗丝的母亲出现了。
就是那个昨天白天不断责备罗丝的干瘦老妇人。
“晚好啊，两位！”卡尔一出现便打起了招呼。
罗丝的母亲依旧穿着条黑色的晚礼裙，头戴着一顶帽沿夸张的帽子。
紧绷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对布鲁斯及杰克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
杰克却显得格外热情。
他甚至笑容满面地跑过来，伸出手想要与卡尔握手。
“你好，‘未婚夫’先生！”杰克不着调地招呼道。
“你……随意给别人安外号实在太没礼貌了。你们可以叫我卡尔，卡尔·霍克利！”卡尔被杰克的话气得差点当场发彪。
“哦，很抱歉，霍克利先生。我叫杰克，杰克·道森。”杰克丝毫不把卡尔的愤怒放在眼里。
哪怕卡尔根本没有与他握手的意思，他也不觉得尴尬。
介绍完自己，他又拉过布鲁斯来，自作主张地介绍起布鲁斯来。
“这是我的朋友，布鲁斯·李，真是一个奇怪的姓氏。”杰克摊摊手自顾自地说笑道。
布鲁斯翻了翻白眼，懒得和杰克一般见识。
“李先生，您是黄种人？”这时罗丝的母亲眼神嫌恶地看了一眼布鲁斯。
很显然，这位落迫贵族家的老妇人有着很严重的种族歧视心理。
布鲁斯挑了挑眉，表情沉了下去。
他不知道这老妇人是凭什么看出自己是黄种人的。
李这个姓氏在西方似乎也并不少见才对。
很明显的，罗丝母亲所谓的黄种人并非只是泛指而是单指东方的龙国人。
布鲁斯不置可否，点了点头，没有接对方的话。
这具身体的意识里对东方的龙国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但是现在已经换成了赵军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了。
对于罗丝母亲充满歧视与偏见味道的口气，让布鲁斯心里非常不舒服。
不过很无奈。
他知道，民族的尊严并不是自己的愤怒可以挽回来的。
近两百年的时间里，英吉利海盗抢遍了全世界。
英吉利白皮们从到下都充满了傲慢天性。
更别说是近百年以来，东方龙国在大清的带领带之下，在对外战争方面屡战屡败。
连首都被一群强盗打进去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