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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要和你,再见了……

狗皇帝满面春风,笑问:“准备好了吗?”

秦晚懵逼了。

她俩就这样去将军府?

知道的,是去拜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去拜堂呢。

但秦晚懒,大冷天的换衣服太麻烦,索性就这样跟他去了。

上了马车,两人直往将军府。

秦晚好奇,昨日祭祀时,他问的问题,刚好马车上就她跟他两个人,便问了。

姜北屿斜睨着她:“爱妃想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秦晚说:“我就问问。”

姜北屿傲娇:“不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秦晚把目光看向车窗外,不理他。

姜北屿偷笑,偷偷从小食盒里拿出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酥饼,自己吃了起来。

秦晚闻到香味回头看了眼,知道他是在故意诱惑她,没上钩。

“咔嚓。”

听到这清脆的声音,她有些不敢相信,再看了眼,他居然在吃薯片。

他刷黑色盒子的时候看到了薯片的广告,于是压力给到了御膳房。

秦晚咽了咽口水,故意不再看他,心想,这算什么?反正再过几天她就决定回去了,到时候超市扛一箱回来,要多少有多少。

“咔嚓~咔嚓~”

这一会儿,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一秒转到他面前,想把手伸进那牛皮纸里,他反应更快,瞬间就将那包薯片抬起来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是不理朕了吗?”

秦晚抿了抿嘴:“不给就不给,小气包!”

说完要走,却被他拦腰一抱,抱到了腿上:

“朕不过逗逗你,怎么把你宠得这么大脾气?”

他亲自拿了一片喂到了她嘴边,她却不吃了。

姜北屿哄道:“现在是过年,不能跟朕生气,过年生气,就要气一整年。”

秦晚心想,反正她的世界又不是过年,等几天她就回去了,哪里还可能在这里待一年?

狗皇帝却兀自说了起来:“朕昨日问祖宗,指点孙儿,哪一位,将是朕的皇后,祖宗所指的人是你。”

秦晚一听,觉得好笑。

谁家祖宗那么不靠谱啊。

她都要提桶跑路了,还当皇后嘞,反正肯定不可能是她。

后来一怔,没准是原主冷清清呢?

想着,不知怎么就觉得落寞了下来。

终于到了将军府。

几个宫人卸下马车上大大小小的年礼。秦晚瞟了眼,有人参,有鹿茸,有精致的点心,有美酒。这一切,果然是按照民间陪正妻回门的礼仪来的。

得知他们来,冷冽和马舒舒早早就等候在府门口。

两人看见这穿着一身红的两人都愣住了。

他们俩再过几日都要拜堂成亲了也没这两人穿成这样啊。

冷冽和姜北屿相互拱了拱手拜年。

将军府里一片喜气洋洋。

冷冽迎着两人在堂屋坐着,冷父冷剑锋今日也在家里,起身给姜北屿行了个礼,乐得合不拢嘴。

姜北屿今日很随和,坐下跟冷父还有冷冽聊天。

“冷将军的婚事置办得怎么样了?”

“都置办得差不多了。”

姜北屿说:“冷将军动作可真够快的,前段时间,朕还寻思着,给冷将军介绍哪些京城的贵女,冷将军就自己定下了,这一转眼都要成亲了。”

冷冽说:“那还是要多谢皇上做媒。若不是皇上让马姑娘安置在臣府上,臣也没得来这大好的媳妇。”

姜北屿一边用茶杯盖撩拨着茶水泡泡一边说:

“那还不是得靠冷将军自己的本事吗?从前朕还以为冷将军是块榆木疙瘩,只知道打仗,谁知道冷将军心里通透着呢,不遇上对的人不开窍。”

马舒舒在一旁温婉的陪着笑,姜北屿伸手一指,对他说:“冷将军当初在宫里,可有不少小宫女暗恋他,偷偷给他绣香囊,绣荷包,塞吃的。”

冷冽慌了:“皇上可别瞎说!”

马舒舒说:“是又怎样?我相信皇上说的,冷将军若不是因为长得帅,万人迷,我还看不上他呢。

你想啊,那么多女人都喜欢却馋不上的男人是我夫君,那得有多爽啊!以后成亲了,我肯定天天和冷将军手挽手逛街,让她们羡慕死我。”

冷冽被她说的,一个钢铁男儿居然不好意思起来。

秦晚看着闺蜜幸福得发光样子,为她感到欣慰,同时,神态也渐渐落寞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姜北屿故意道:“要是冷将军以后找了小妾呢?”

马舒舒眼睛里闪过一道凶光:“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这句话甚至当着冷父的面,冷剑锋也跟着笑。

冷冽甚至直言:“不找,不找。”

寒暄过后,一家人一起吃了个午饭,马舒舒陪她去园子里散步。

冬日的池塘,荷花全都枯萎了,只剩下一根根杆子萧条的立在湖上,与府上的一片喜色实在不搭。

秦晚说:“恭喜啊,再过几天就要做新娘子了。”

马舒舒说:“害,你我之间道什么喜,再过几天,我们就真成一家人了。”

秦晚笑了笑。

马舒舒说:“清清,我怎么觉得你不开心?”

方才她就发现了,她原本话很多的,难得回来,刚才坐在姜北屿边上,一句话也不说。

秦晚还是笑了笑:“没事。”

人家马上都要结婚了,还是不说自己的晦气事,反正马上要走了。

马舒舒斜睨着她:“绝对有事。”

从小到大,秦晚有什么心事,她说了慌,她都能看出来。

“狗皇帝欺负你啦?”她猜测着,“前几天晚上,我想找你谈论客栈的事,你说你不方便,怎么了?”

再次提及那晚,秦晚感觉到一根尖刺,猝不及防,猛烈扎进了她的心脏。

她跑到湖边,扶着围栏一阵干呕。

马舒舒大惊:“有了?”

“有个锤子!”

她狠狠白了她一眼,跑了。

回程的马车,姜北屿发现,她坐的地方又隔得他远远的。

他们的问题在哪里,其实他一直都知道。

但他不能做那个戳破那层窗户纸的人,他要让她自己感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