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您今天已经迟到了几个小时，墨总的耐心是有限的，希望您赶紧过来。”江南地说话口吻跟墨时瑾差不多，不过带了几分客气。
“那你告诉他，谈离婚我可以过去，但是私人秘书这工作我不干了。”
江南是公司里为数不多知道她身份的人，但平常也只会喊她沈小姐，而不是少夫人。
“沈小姐您别忘了，墨氏跟恒林集团的项目是你负责的，今天是签合同的最后一天，墨总下午要审查合同，您把合同拿到手了吗？”
“我说了我不干了。”
“可这是您在职时的任务，现在你的离职手续也还没有办，这个项目也还是你来负责的，如果违约的话，需要支付违约金……”
“行我知道了。”沈初初打断他的话，“我现在就跟恒林的王总打电话，跟他约出来签合同，这下你们可以满意了？”
那边江南沉默了下，似是在询问某人的意见，然后才说，“好的，那祝您签约顺利。”
“谢谢！”她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意丢进包里。
等她把这个合同搞完了，就彻底跟墨时瑾断得干干净净。
“老张，去集团。”
江山集团，总裁办公室。
墨时瑾穿着银灰色的上好西装，挺拔矜贵的身影坐在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客户刚送的一组翡翠玛瑙玉。
他似没有休息好，眼睛下边有淡淡的黑眼圈。
“她说等会过来？”
江南点头，“是的，沈小姐已经约了恒林总经理见面，如果顺利的话，下午应该就拿到合同了。”
“她跟我提离婚，还敢直接旷工，脾气真是越来越大，是我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她敢站到我头上撒野？”
“这……”江南默默低头，其实墨总对沈小姐怎么样，公司上下都看得一清二楚。
“沈小姐应该觉得太委屈了，才会这样。”
“她委屈？我每个月给她那么多钱，想买什么随便买，顶着霍少夫人的身份，还委屈？”
但这个身份，没有多少人知道啊。
这句话江南可不敢说。
江南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打开后走上前说，“墨总，沈小姐给我发来了离职申请。”
“呵，想离职又离婚？她当我这是过家家？”
“那我就先扣着这份离职申请吧。”江南将手机收回去。
一想到她就觉得烦躁，墨时瑾扯了扯领带，抬头看向他问，“等会给沈初初打电话，拿不到恒林的合同，她就没提离的权利。”
“好的。”
江南看了下行程表，“等会十一点，英国米其林品牌总裁与您相约在咖啡厅见面。”
“嗯。”墨时瑾起身，拿西装外套穿上。
“墨总，您昨晚在医院陪着林小姐一夜未眠，今早回来又召开了两个会议，我觉得您需要休息下。”
“无碍。”他转身，率先出了办公室。
公司楼下咖啡厅。
“墨时瑾这个狗，拿这个事来威胁我，要不要脸！”
沈初初走进来时刚好收到江南的短信，气得手都在发抖，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给她离婚就算了，还不给离职，简直是过分至极。
“姐。”一个小职员匆匆跑了过来，在她对面急匆匆坐下。
“小葵，东西拿来了吗？”
小葵是江山集团的实习生，也是她在集团为数不多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她不想回到公司见到那个男人，所以只能摆脱她帮忙把合同资料带出来。
“拿了。”小葵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放到她的桌上。
“姐，公司上下传得沸沸扬扬，说你要离职了，这是真的吗？”
“嗯。”沈初初拿起资料认真检查了下。
小葵皱眉，“为什么啊，在这工资高又体面，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看不爽老板，钱多有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