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老情人？
言之昕的脸色白到极点，却还暗藏侥幸，“什么老情人？我真的不……”
话还没说完。
谈易炀放开她的脸，动作像是推开什么令他憎厌的东西一样。
一叠照片被丢到她的脸上，言之昕猝不及防。
一张张照片落下，凌乱两人之间的地毯。
都是高中时候的，她和高珣的照片。没有接吻拥抱，但每一张，高珣的目光都定在她的身上。
他为什么能找到这些照片？
很多她都没有。
他从哪里弄来的？
… …
言之昕吓得后退了几步，看着谈易炀铁青的脸色，愣得说不出话来。
“想起来了？”谈易炀上前，一手掐住她的下颚，“不认识？你跟我说不认识？！”
“我不想你误会才说不认识的。”言之昕红着眼睛。
“呵……”谈易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看你是怕我，找那个戏子的麻烦！”
言之昕睫毛轻颤，“我没有……”
“没有？你当年拿着这个戏子的名单，早就应该想到这么一天！”
“我那时候不是故意骗你的……”言之昕的眼泪流下来，她当年只不过是想帮高珣，没想到无心插柳。
到了后来，她不敢跟谈易炀说，怕他心里不舒服。
“哭！又哭哭啼啼！为了个戏子哭成这个德行！”谈易炀瞪着她的脸吼道，看见她这哭哭啼啼的模样更烦躁了。
这些年，只有两次，她这么伤心地哭过。
第一次，是当年她失去孩子的时候！
第二次，是为了这个戏子！
“我……没有……”言之昕艰难地解释着，下颚被他捏的生疼。他生气的时候手上没轻没重，弄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