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仿佛从恒古传来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你貌似已经完全掌控局势了。””
没有回头，张曳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么。”
““事实上，我还没来得及去‘看’.””
闻言，张曳挑了挑眉毛，他默默的转过了脑袋，很快就看到了观察者的身影，以及他略微有些破损的袖子。
其实说破损也不是特别准确，对方的袖子处有一个烧痕，就像是抽烟不小心烫了一个眼一样，但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痕迹，出现在观察者的身上还是有些太明显了。
“打破誓言的感觉如何？”
““.””
观察者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停顿了一下，他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皮姆利用了丧尸病毒的保鲜力，用许多充满智慧的大脑破解着我的堡垒，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不会在意的，因为你也知道，蜘蛛侠和沙人会解决这一切，让一切再次循环，周而复始.
但现在不同了，污染从这个世界消失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我不能放任他打开观察者的大门，你懂的，那会引起非常危险的后果。””
“对对对对.我懂我懂。”
张曳随意的摆了摆手，没有在意观察者给出的理由。
反正观察者族群也不是第一次打破誓言了，祂们每一次都能想出说服自己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
似乎是看出了张曳的敷衍，观察者继续开口说道。
““我是认真的，我的科技会让他打开通往多元宇宙的大门。””
“那不重要。”
张曳微微摇头，他并不在乎观察者的誓言之类的东西，张曳很快就将目光转回到了量子手环和类星体的胳膊上面。
““不重要？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观察者凑了过来，祂那高大的身体站在张曳的身后，就像是一个成年人站在三岁小孩旁边一样。
抿了抿嘴巴，张曳轻声说道。
“我在想，污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对多元宇宙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听到张曳的话语，观察者也沉默了下来，祂很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祂也只是苦闷的摇了摇头。
““抱歉，我很想给你说一些有用的情报，或者什么建设性的建议，但遗憾的是，我们对污染的了解太少了，我们甚至无法对它进行有用的研究。””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张曳突然开口。
““奇怪什么？””
观察者好奇的眨着泛光的眼睛。
“污染存在的时候，蜘蛛侠战胜了丧尸病毒带来的饥饿感，但污染消失，蜘蛛侠却彻底沦为了吃人的丧尸怪物。
从丧尸病毒爆发开始，在你还没有介入的那一次开始，两个宇宙的所有人便成为了好似提线木偶一般的存在，就算恢复了理智，但他们的一言一行却依然像是没有智商的呆子.”
““污染的主要架构就是认知改变和扭曲现实，在受到污染的宇宙里，发生任何事都不值得惊讶。””
“确实，但你看看这个。”
张曳伸出手，向观察者展示着眼前不断扭动的胳膊，以及上面的量子手环。
观察者顺势望去，但祂看了许久，却都没有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
““你想说什么？””
“啧，在废土也有量子手环，那是神奇先生的收藏品之一，是拥有强大力量的神器，但这个.包括刚才类星体使用的时候，却一点也没有神器应有的样子。”
““污染降临的那一刻，伟大的存在们就将目光移向了别处，没有了能量的来源，量子手环自然无法发挥出能量，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况且这个宇宙的格位并不高.””
“不不不，我不是想说这个。”
张曳打断了观察者的话语。
“你不觉得，污染消失之后，一切都变得更加‘真实’了吗？”
转过头，张曳直视着观察者的双眼，继续说道。
“这个宇宙的量子手环早就应该成为废铁了，但类星体依然拿着它屠杀了整个宇宙。
而且按照丧尸病毒一开始的规律，在丧尸们吃饱了之后，他们是会褪去饥饿，重新找回自己的神智，甚至太长时间没有进食血肉，他们依然会戒掉对于吃人的欲望。
但现在，在这里，我没有看到丧尸联盟有任何失去欲望的征兆，他们就像是真正的丧尸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该如何找到更多的血肉进食。
哪怕是蜘蛛侠，你能想象吗，一个在自己宇宙吃了半辈子人肉的人，突然就找回了自己的神智要结束这一切，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
观察者静静的听着张曳的话语，在此之前祂还从来都没有设想过这些东西，微微眯起了眼睛，观察者有些不敢置信。
““你的意思是是污染造就了蜘蛛侠的意志，污染消失之后，才让他们回到了原本的样子？””
“不。”
张曳平淡的开口道。
“我的意思是，污染给了他们力量。
一种能够操控英雄思维的，来自于更高维度的力量。
一种甚至替代了至高存在之一的永世，来给量子手环继续充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