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刘伊菲摇了摇李牧的手臂，“你为广大的观众们想一想，而且阿姨也很喜欢看春晚呢......”
“央视春晚”作为全球最巨型、观众最多的综艺节目，带给创作者的压力与责任是惊人的。
纵观几十年来，央视春晚年年办，不过要讨观众的欢心却越来越难，其实不管怎么设计，都会不满意，因为这东西从来就没有衡量的标准。
春晚就是一个大锅菜，众口难调，毕竟全国这么多观众都在观看，所以说需要迎合北方和南方以及不同人群、不同阶层的人的观赏需要。
李牧还是没拒绝哈雯的邀请，反正也不是让他执导，出点主意给这个疲软的春晚，让它有点活力也是好的。
谁让李母喜欢看呢。
而且哈雯这次当上总导演之后，并没有像以前的总导演那样，先拜访了春晚的大腕，反而是找他们来取经，看来这总导演倒是真想给春晚改革一番。
此时，央视大楼里。
“领导，我想给申请两個‘总参’的虚职。”
哈雯正在向上面汇报着工作。
“张艺某，李牧......算了，他们不会挂名的，不过你倒是挺会找人，他们的建议和想法可以多听一听。”
这两人执导春晚都可以，挂‘顾问’怕都是嫌麻烦，更别说‘总参’了。
......
哈雯约了李牧和张艺某在个颇有国学气息的茶楼里洽谈。
古香古色的建筑风格加上茶茗的香气，是个谈事的好地方。
此时张艺某和哈雯已经到了，两人喝着茶闲聊。
“李导，来了，请坐。”哈雯连忙起身，欢迎道。
“哈导，按照惯例，新任春晚导演一般会先拜访几位春晚大腕，你似乎没有这样做，怕是会得罪人哦。”
李牧笑着坐了下来，茶水刚泡好没多久，大红袍的香气扑鼻而来。
哈雯没有拜访春晚大腕，此时大家都很好奇哈雯先找的谁，李牧和张艺某还没‘暴露’。
不过据李牧听到的消息，此时已经有春晚大腕不满这位春晚总导演了。
“来，李导喝茶先！”哈雯表情没有变化，拿起紫砂壶给李牧倒了个七分满。
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不满的人是谁她比李牧还早一步知晓。
“改革就改彻底一点。”哈雯徐徐说道。
张艺某点了点头，如果哈雯没有决心，那春晚注定还是和以前一样，改变不了哪去。
无论结果好坏，得先革新试一下先。
李牧估计她已经有了抉择了。
哈雯慎重的说道：“张导，李导，你们都是大导演，有什么想法建议都可以说，不好的地方也都可以指出来。”
“只是交流，不用太正式。”张艺某先开了口。
“其实吧，春晚是个欢庆的舞台，不是说用的多复杂才是好，最关键是用的巧。”
“春晚的舞台是不变的，关键是要有好节目，最主要是观众喜欢的节目”
李牧徐徐说道，交流嘛，先把大家想的核心说出来再慢慢交流。
粗听起来，这两条似乎只是简单的“官话”，但是，与道理永远都是简单的一样，这里面生发出去的细节、内容都是异常丰富的。
“舞台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呈现更多、更壮观的景观，不再需要依赖大量演员去填充舞台......”
李牧是倾向于故事性和技术性的。
“这样做，哈导怕是会得罪人啊。”
张艺某想了想，随后说了出来。
“张导，李导，放心！我们没有人情，我们不考虑得不得罪演员，我们只考虑得不得罪观众。”
看到哈雯如此坚决，李牧和张艺某又多说了几句。
“对了，两位导演对于演小品的团队有没有什么建议。”
对于这个问题，李牧并不意外，看来哈雯已经做好预案了。
张艺某说了几个人但是李牧觉得也就一般般。
李牧想了想道：“开心麻花话剧团体，哈导可以去看一看。”
哈雯默默的记了下来。
交流完毕，临走前，哈雯还特意问了一下李牧和张艺某：“李导，张导，介意被‘暴露’吗？”
张艺某含笑道：“没事，瞒不住的。”
哈雯拜访他们交流一事，估计很快就传出去了，现在哈雯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
其实就算传出去，也无大碍，毕竟他和李牧又不挂职位，只是导演之间的单纯的交流。
待哈雯走后，李牧才开口道：“师兄，这次怕是你‘出卖’的我吧。”
李牧略微一思考就猜到了。
“哈哈哈，你是适合执掌这些舞台类节目的，这次我算是看出来了。”
张艺某哈哈大笑，算是承认了。
刚才的交流，李牧对于技术的应用比他强太多了，像李牧这样的既注重技术应用又关注故事本身的，执导这些舞台类应该能给人享受。
“人员大场面上，还是师兄强一些。”
李牧也算是学习了一番张艺某在大场面上的独特的美学，对于这块理解，张艺某确实比其他导演深一层。
“你对她和这场春晚怎么看？”张艺某话锋一转，问起了李牧的看法。
“央视起用哈雯就是为了春晚创新求变，以她目前的动作来看，变肯定是要变了，不过阵痛怕是难免，这次春晚估计会和以前很大不同。”
哈雯这次先把“免检”都改了，要知道这个改变就已经得罪了目前春晚最大的腕儿。
随后又把广告给砍了，削减了春晚中的大量广告，甚至包括零点报时的广告植入，估计至少让春晚没了七八个亿广告费。
“嗯，对了，伊菲那电影预告片看起来还行。”
“你都看这种类型的预告片了？”
老谋子没好气道：“谁还没个青春呢。”
“你那青春不都是下乡的嘛。”
“......”
......
见李牧回来，刘伊菲赶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能怎么样，又不是我们执导，给了点小建议，只是交流。哦，对了，张导夸你了。”
“真的。”刘伊菲眼睛都亮了起来，感觉整个人都在欢呼雀跃。
李牧笑道：“嗯，我给你复述一遍。”
“嗯，你说。”
刘伊菲眼眸充满了期待，一眨一眨的，看向了李牧。
“张导说了：‘伊菲这电影拍得很好，以后别拍了。’”
“？？？？？”
“混蛋，你骗人，张导绝对不会这样说的。”刘伊菲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拿起沙发上的柔软的小枕头拍打着李牧。
“哈哈哈......”
李牧没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
越笑刘伊菲这边越气：“你快说，张导究竟说了什么。”
“行行行......”李牧连忙举双手投降，“他说你那预告片看起来还行。”
“嘻嘻，本小姐果然天纵之资！”
刘伊菲听完后，没忍住，咧嘴狂笑。
“得了，他就说你预告片而已，又不是成片，说不定还是看我面子上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