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麟告辞后,冀王把三个儿子找回来,将此事与他们说了。
“父王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冀王府终究要交到儿子手里,他不想等他死后,冀王府不复存在。
嫡子率先开口:“父王,儿子以为,漠北太子只不过想要一些兵力,若能因此让朝廷损失一位重要的长公主,且咱们冀王府不损伤一丝一毫,岂不快哉?”
冀王没说话,看向大儿子,好在长子不负他所望。
“父王,儿子以为不可与漠北太子合作,无论咱们冀王府和朝廷关系如何,到底是一家。”
“朝廷有余力将冀州收回统治,但并未这样做,不过是因为无论怎样,都是大晋的疆域,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若是与外国勾结,朝廷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长子一番话深得冀王的心,他不由的赞同的点了点头,嫡子不甘心兄长被夸,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反驳兄长。
知子莫若父,冀王知道他这个嫡子是个什么德行,索性拍案,让他们兄弟三人都退下。
过几日,澹台麟再来拜访时,冀王同意了,只道给他三千兵力,其余的不牵扯。
澹台麟很高兴,对冀王感谢连连,还画了好几张大饼给冀王。
画大饼谁不会呢?
冀王反过去给澹台麟画了几张大饼。
澹台麟回去之后暗自高兴,不管冀王有没有掺和接下来的刺杀长公主事件,只要把人借给他,就容不得他脱身,到时候上了他的贼船,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沈长安的车驾慢慢向冀州行驶来,澹台麟经过多方打听与计算,终于选定了一处极佳的埋伏场所。
这一日,几辆马车经过这处埋伏之地,沈长安正在马车内小憩,昨晚连夜赶路,没有休息好,她半睡半醒间,忽然听到了一阵喊杀声。
“公主,”琉璃掀开车帘进来,面色凝重,“有贼人埋伏,世子带着侍卫迎敌,让公主在车里待着。”
沈长安也不逞强,她那点三脚猫功夫,就不出去让他们分心了。
她外放精神力,干扰贼人,给侍卫们打好辅助,一个个跟砍瓜切菜似的,非常不可思议。
可贼人太多,沈长安都打算动用无差别毒烟了,这时候,战场上发生了怪事。
穿灰衣服的贼人竟对自己人,也就是穿黑衣的人拔刀相对,一时间黑衣贼人不断减少,直到最后一个黑衣贼人倒下,为首的灰衣人扯下脸上蒙着的布,示意手下住手。
他则把兵器扔掉,上前道:“冀王府护卫长魏延拜见长公主!”
沈长安从马车里出来,威严道:“你既是冀王府护卫长,为何要行刺本宫?”
魏延不紧不慢道:“长公主有所不知,漠北废太子找上我家王爷,请求王爷助他在长公主的必经之路设埋伏,王爷本不欲答应,但唯恐废太子伤到长公主,就将计就计,答应了废太子。”
刚才兵荒马乱的不知道,现在一看,沈长安这边的侍卫除了几个轻伤,一个人也没少,灰衣人有伤无死,地下躺着的都是黑衣人。
冀王是答应澹台麟了,但这三千人是出工,但出不出力,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