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妃心疼的拍了拍自家夫君的手,澹台忌安抚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道:“除了太子妃那桩子事外,太子从来表现的都很好,父皇还一直以为,太子是他几个儿子里最出色、最优秀、最懂事的。”
“但四弟五弟一个云游四方,一个去边关苦寒之地镇守,可都是我这位太子长兄的功劳,不过我伪装的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一点无伤大雅的罪证,什么都没查到。”
“不过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我和四弟五弟取得了联系,只待有朝一日能在父皇面前说出太子的罪行。”
“那我送表哥一条线索,”沈长安呡了口热茶,道,“表哥不如去查查六皇子,具体查他这几年出游做的事,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澹台忌呼吸一屏,“你是说,六皇子这些年去了大晋?”
见沈长安点头,他知道了,要不是去了大晋,他这位表妹不会让他去查六皇子。
“大晋扬州,是六皇子的暂居之地,表妹我可是差点以为六皇子成了扬州的土皇帝呢!”
沈长安半开玩笑道。
澹台忌对这条线索很重视,以前还没什么,要是将大晋富庶的扬州带回来,父皇高兴还来不及呢。
但现在父皇知道表妹是大晋长公主,大晋以后都是表妹和那位未曾谋面的表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但薄厚不一样。
表妹表弟就是那手心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亲自照看着。
哼,他一点都不羡慕,真的!
花朝节作为漠北百姓最喜欢的节日之一,每当到这一天时,皇城都是万人空巷的状态。
有人在花朝节祈求花神降下甘霖,有人也在不知名的地方谋划大事。
香粉楼,这个花街柳巷最热闹的地方,有一间屋子却寂寂无声。
双方正在僵持,看谁先耐不住。
太子澹台麟不慌不忙,仿佛笃定了雪恨王会按耐不住,而自己会是最后的赢家。
果然,雪恨王和他的下属经过一系列(无效)眼神交流后,脸上的情绪不断变化,愤怒--无力——悲痛——释然,最后选择了妥协。
“好,”雪恨王咬着牙道,“本王同意太子你的条件。”
澹台麟也见好就收,招呼着歌女过来伺候,雪恨王面色稍缓,与澹台麟碰杯,就算是达成盟约了。
双方谈了半天,最终,雪恨王拿出一半的玉牒做“物质”,澹台麟为他提供人力物力,等雪恨王夺回他的一切,要将与漠北相连的几个州的一半无偿赠予漠北。
雪恨王心中郁闷,多喝了几杯酒,澹台麟虽然是笑着的,但眼底却有鄙夷之色,要不是前朝余孽起义名正言顺些,他才不会与这么个酒囊饭袋合作。
待到尽兴,雪恨王就提出告辞了,澹台麟从不吝啬于表面功夫,亲自送他到后院门口。
雪恨王摆手以示告辞,然后就和下属们回去了,澹台麟没再送,他是礼贤下士,但这个度得把握好。
可就是没送,让雪恨王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