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赏一个月月钱。”陈帆说。
表现好的欢欢喜喜地过来领赏钱。
陈帆看着柳絮：“我把你从昌平乡带到京城，是让你来做少奶奶的？”
柳絮跪伏在地上，不作声。
“你不仅偷懒，还颐指气使，架势比我这个乡君还足，谁给你的脑子和胆子？”
柳絮身子颤了颤。
“杨绣娘，史婆子，石厨娘，你们仗着是中书令府上过来的，就不把昌平乡来的放在眼里？又是谁给你们的脑子和胆子？”
那几人直挺挺地跪着，神色丝毫未变，似乎毫不在意。
朝云开始宣读府上的规矩和惩罚办法，那几人看着还是毫无反应。
陈帆起身进了屋。章辞挥了挥手，暮雨端来一张条凳，和两捆麻绳。楚笙和黄叶两三招就把石厨娘摁在了条凳上，绑好，一人绰起一块板子，啪啪两板朝着屁股打了下去。
石厨娘发出两声嚎叫：“你们处事不公，把我一个厨娘贬成了一个烧火的，今天又要打我，不服！”
楚笙又一板下去：“不罚你烧火还让你继续在灶上祸祸食物危害乡君吗？”
黄叶接着一板：“烧火还不好好烧，脾气还挺大。”
石厨娘咬紧牙关，愤愤地看着地面。
轮到柳絮时，她鬼哭狼嚎：“乡君饶了我吧，我们是跟着乡君来的京城啊。”
黄叶一板下去：“来京城不懂效忠报恩尽心做事，来被人伺候享福的？”
“不是不是，李燕你快帮我求求情啊。”
李燕低着头，柳絮恨恨地瞪着她。
等陈帆院子里的人处理完了，那几人就被拖到了前院。章辞召集府中的其他所有仆从，着手整顿。
十板，屁股红肿，没打到皮开肉绽。章辞指着几瓶伤药说道：“这药给你们擦一擦，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发卖牙行。”
那些人慌了，纷纷求饶。
章辞扫了一眼：“所有人都记住，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不做你们不该做的事情。我不想说什么下次再犯错如何如何。”
章辞回了屋，给陈帆端了杯水：“都处理好了，没惊着你吧？”
陈帆也给他倒了杯茶：“那些人似乎还不服。”
“服不服无所谓，都已经发卖了，柳絮被送到了船上，让人带回昌平乡。留下的人能被震摄，就奏效了。”
陈帆摇头苦笑：“还是昌平乡相对简单，京城的人心太复杂，下仆们也会变复杂。”
章辞轻笑：“要不怎么说管家烦难呢？”
陈帆抱住他：“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我这点辛苦不算什么，你怀着身子很辛苦的。”
陈帆亲了他一下：“多亏有夫君照料，也多亏有娘照应，我身子好多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我想回昌平乡看看，我有种要被收拾的感觉。”
章辞看着她：“这是对危险的直觉？”
“啊，直觉，不对，我们可能走不了，能马上送信过去吗？”
章辞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莫慌，我们出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叮嘱过了？”
陈帆的声音有点闷：“会如何对付我们呢？”
章辞哼了一声：“若想打击有力度，他会找父亲。”
陈帆浑身一僵，章辞又拍了拍她：“莫怕，父亲有心理准备，该来的总归会来。”
“我们赶紧去看看爹娘，若没事就当是多陪伴，若有事也可多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