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学者们依旧穿梭于大书库的楼层之间。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天。
然而对另一个人来说，今天注定特殊。
那个平日里大咧咧，哪怕世界末日来了都和自己无关的阶梯导师齐玛，同时也是踏上命运阶梯的信使，此时正表情严肃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对面的瓦莱丁说完了自己的境遇后便再也没有开口。
细微的汗液不停从齐玛额头上渗出，他褐色的瞳孔里满是桌上那本染指着不详的《混乱之章》。
“所以……你确定这本书没有再出现过任何低语？”
“嗯……嗯……我确定……”
在二人的对话过程中，瓦莱丁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他和商人亚瑟经历的种种，但碍于某些原因，他并没有说出今早发生的怪事。
瓦莱丁知道，一旦被官方组织定为了被旧神污染的“异教徒”，那等待自己的恐怕只有死亡一条路。
齐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真是糟糕，或许书里的力量已经被昨天那些旧神信徒窃取了……”
“旧神信徒？”
听到这个词，瓦莱丁不由得绷直了身躯。
齐玛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几秒之后他才缓缓说道：“事已至此，瓦莱丁警长，我必须得告知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旧神的力量，开始复苏了……”
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二人四目相对，谁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
“咳……”
瓦莱丁尴尬地咳了两声，随即低下头刻意避开齐玛的眼神：“是吗？……那，你们这些信使可有得忙了……”
他极力避开这个话题，毕竟自己完全不想被牵扯进任何关于超凡能力的事件中，更别说这事居然还和可怕的旧神有关。
齐玛继续说道：“就在几个月前，王城罗德兰外围第一次出现了那种诡异符号，那应该可以视作旧神对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挑衅。”
说完，他从桌子的抽屉内拿出一张纸递到瓦莱丁面前，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母：CHAOS。
“紧接着，艾尔文大陆各处相继出现神秘力量搜寻旧神造物的事件，而这批物品中的其中一件，便是流落到法罗尔城的《混乱之章》，而那些信徒们肯定会为得到这件造物而不择手段。”
听到齐玛的解释，瓦莱丁终于明白了亚瑟为什么会惹上如此祸事，他一手拿着那张写着英文的纸条，随口念出了上面的内容：“混乱。”
齐玛慌忙打住自己的话题：“不好意思瓦莱丁先生，请问您在说什么来着？”
“啊？！”
瓦莱丁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混乱，我在说这个旧神符号表达的意思。”
“？？？？？”
齐玛满脸不可置信：“你懂旧神的符号？！”
瓦莱丁突然意识到自己本不该透露这些信息，奈何自己说漏了嘴，只得应声回道：“略知一二吧……”
瓦莱丁没有说谎，毕竟他只记得寥寥无几的英文单词，“混乱”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恰巧格外清晰。
之前的英文课，在谈到混乱的单词chaos时，老师曾说过只需记住“超市”的拼音就行，“混乱的超市”也就成为了背诵单词的名梗一直在校内流传。
齐玛激动地拿出另一份文本递过去：“那你能不能看懂这上面都是些什么？”
瓦莱丁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是七个简单的英文单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