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噩梦美梦，天堂和地狱，没有我选择的权利……
说实话顾怀安也知道他这样做不是很负责任，怎么能将这么难以抉择，他都纠结了这么久的事情，交给商卓妍来选？
可他也没办法了，他怎么也不忍心看她继续这样下去……
过年的时候，她就那么走了，甚至顾怀安给她带去的前一晚的年货晚饭，那些猪蹄、腊肠、藕合什么的她都没吃都留下了。
那真的让顾怀安很心疼！
没人知道那次顾怀安担心她多久……
他也不想再像现在这样了，这样真的没意思。
网上很多人说她现在的电量是百分之30，那顾怀安也想给她充充电，让她变回以前那个元气少女。
他总是可以选择为了所有人的好，来牺牲商卓妍，但他一直都没有这样选择过。
无论如何，她都不应该让顾怀安狠心对她。
顾怀安知道，可能今天说这些话，日后会让他们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他今天做到这里……
她一直都很想很大声的哭的，只是好像一直没有合适的环境。
“啊！”
“天堂和地狱，没有我选择的权利，只有我被选择的命运。”
哭过之后，大抵也是放松了一些，商卓妍竟没有之前那般憋闷了。
今天的环境倒是出奇的很合适，这个时间大家都睡了，他们的位置又在录制场地外面比较荒芜的地方，刚好起风了，海浪声和风声叠加在一起，竟刚好将她的放声大哭给掩盖去了一些。
后来……
商卓妍是笑醒的。
他的手只是僵硬在了半空，并没有放在她的肩膀上，更别提推开她。
“呜……”
“很晚了，回去吧。”
“呵……你想多了。”
商卓妍很清楚的一点是，顾怀安这些话说的轻描淡写，他的压力会比自己要重，更重好几倍！
她，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一直以来，他一直扭扭捏捏回避逃避躲避，无论如何都不正面给她回答的原因。
顾怀安摆烂似的摊摊手，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气的商卓妍有种想咬他的冲动……
纵然今晚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开心，也没想象中那般难过，甚至摊上了一个非常难以抉择的选择，可商卓妍在顾怀安说“那你别喜欢我啊”这句话之后，还是下意识蹙着眉头说了一句：
“我不要！”
只知道后来，她又做了个美梦。
大抵是晚上都看了热搜吧，本来都没注意到昨晚商卓妍状态的他们，今早也都注意到她不太对劲了。
所以哪怕暂时还没有做出任何决定，她也毫不犹豫的凑到顾怀安那里，抬起两只玉手勾住他的脖子，一下抱住他……
不仅仅是因为屁股湿了哪怕洗了澡换了裤子也还是不太舒服，更多的是因为今晚顾怀安的话。
……
也已经做到尽头了。
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勇敢。
无论如何都没法儿有一丁点的力气。
顾怀安无所吊谓的摆摆手，他很聪明，将自己从一个选择困难症变成了一个被选择的商品。
她真的做不到横眉冷对千夫指，听着、看着那些个恶语相向，她醒来的时候难过到了极点。
“你是在KTV我吗？道德绑架？”
“可是人做事怎么能一直往好的方向去想？”
不仅仅是睡得晚，做了几段梦没睡好，更多的是因为……
可总有些事情，是你不得不做的。
面对每一个人的关心，商卓妍总像是戴上面具一样，挤出熟悉的笑容，说着这边临海太潮湿了，睡在被子里就跟睡在水里一样，没睡好而已。
甜蜜。
因为一直在哭，所以商卓妍的衣服、头发此时都有些凌乱，几缕头发丝粘在光洁的额头上，衣衫不整的，左边肩膀一度露出，连肩带也随着裸露在空气中。
但是？
这会儿的她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些哭腔的，眼眶红红的一副幽怨的样子。
这一晚，商卓妍失眠了……
嗯，挺恶心的。
可她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她也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果决。
“……”
这句话让商卓妍很感动，一度感动到泪崩……
因为很晚了，顾怀安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于是一路送到她门口。
甚至哪怕这一次，顾怀安的手都已经抬起来，打算要推开她了。
就像那句台词说的……
为什么呢？
商卓妍撅着小嘴，认为顾怀安说这话是讽刺自己做事不讲究后果。
她的声音里还都是哭腔，甚至因为哭了好一会儿了，她的声音里有些哽咽，总像是喘不上气来一样。
她的脑子很乱，一直在想昨晚顾怀安说的那些事情，那个决定她很确定自己会做，并且会做的比顾怀安果决，只是过程……
当她终于擦着泪水，以及哭花了的妆，整理好了情绪从顾怀安身上起来的时候，顾怀安这样问她。
然后……
“怎么会没有啊……”
她没有再哭，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应该笑，因为只要她想，顾怀安就可以是她的。
她抱着他的腰，他搂着她的肩膀，她会抬头去看他，他也会低头去看自己，偶尔他会拦着她的屁股大腿根的位置将她抱起来转一个圈，那时候她笑的很开心……
就像是股票，反正今天买进去了，无论涨跌，T+1你就算盯着他看今天也卖不出去，不如明天再看了。
她以前，就像是个小太阳一样，自信、开朗、阳光又活泼，她热烈又勇敢，总是敢穿敢聊又傲娇。
的确，顾怀安想到的这些，她一直都没有想过，当然也不是说完全没想过，而是没有细想过。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眼角却好像有泪水。
但用在商卓妍这里，大概是哭更多。
以至于她的两只眼睛下面，能够看到很明显的黑眼圈，像是个熊猫一样，化妆师早上给她化妆的时候都看呆了，忍不住问她昨晚到底干嘛了。
商卓妍没着急进去，只是站在高高的门口，远远地望着顾怀安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尽头。
谁让她是商卓妍啊！
“怎么肥四啊？！”
刚开始商卓妍还会装一下，后来人太多了，都来关心她，搞得她跟多可怜一样，她也实在装不下去了，怎么都笑不出来了，整个人都绷不住了。
以前可是有人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信仰的！
她这样，让那些人怎么办？！
顾怀安低头笑了下，但他紧接着又说：
“你怎么选？”
她只知道，自己醒来后很累，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累。
期盼着被别人选择并不困难，难的是做选择的人，无论做什么选择，你都要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
相较而言，顾怀安这老6睡得倒是蛮踏实，无论如何反正决定权他也扔出去了，商卓妍要怎么选择他都随她，想那么多也没用。
像是安慰。
她开始大声的哭了起来。
就像是她的心情一样，哭笑不得。
助理也过来关心，早上的时候连徐诗韵她们几个也都过来问她怎么回事……
“……”
尽管今天的妆容仍旧精致，今天穿的衣服还是一件很漂亮的，她很喜欢的橙色碎花小裙子，吊带的那种，裙摆很高很短，很辣！
可最终……
真的没人愿意看到她很丧的样子……
“那你别喜欢我啊。”
顾怀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咧嘴笑了下，转头挥了挥手，打着手机的闪光灯，一步一步往自己家走。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