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佳又沟通皮器，放开了对方的一些身体的掌控权。
让雷霆达到可以自己说话的程度，也仅仅止步这种程度。
依旧没有撤下皮器，让种魔和皮器双重绝对控制着对方。
做完这些，王子佳抬步坐回了冰霜神殿的神座上，身形变得巨大，居高临下的看着殿中僵立的雷霆，神情淡漠，目露审视。
宛若看着待宰的羔羊一般。
“作为一个主神，还是在巫界混的主神，想来你也见过不少玩弄尸体的巫妖。那么你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还算清楚吧？”
雷霆之主神情阴沉，没有开口。
他岂止清楚啊！
对方因为没有掩饰的恶意，他此刻的状态完全一览无余。
把他此刻的状态和巫妖比，这都埋汰当前的手段了。
就算巫妖和亡灵的结合，也没这手段这么夸张的。
此刻雷霆清楚的感知到，自己除去意识还是自己的，不管是身体还是神魂力量，甚至是自己辛辛苦苦数十万年凝炼的神格，收束的法则，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
似乎对方一个念头，就能崩坏他的一切！
除了他自我的意志，他如今······啥都没有了！
啥都不是自己的了！
······
“很好，看来你应该是明白了。”王子佳看对方沉默不言，点了点头。
“我时间不太多，可没太多的时间跟你废话。而且修为到了你我如今的程度，废话拉扯再多，根本性原则问题上，成和不成大概最初其实就能定下的。”
言语间，王子佳手中光团开始汇聚。
“这是一种意志扭曲的术法，类似于思想钢印、神恩之类的东西，你自愿吞下它，咱们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今后你依旧是雷霆之主，任你逍遥。”
雷霆阴沉的神情，此刻突然却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我现在整个人，就意志还是属于我，你觉得我是要多想不开，才会吞下这东西，帮着你彻底的灭杀我？”
“你是觉得你还有希望？”王子佳淡漠的看了雷霆一眼，笑着道：“还想着你那些信徒？”
“你觉得我的手段，就算能废了你的魂匣，甚至彻底将此刻的你彻底杀死。但是只要信徒不绝，道统不灭，你的意识就有重新复苏的一天？”
雷霆闻言，神情更加阴沉了几分，怨恨至极的看着王子佳，道：“你想灭世？”
“呵，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别说你一个天仙，就是玄仙变成你这样落到我手里，我要杀，也何须用到灭世来毁灭你的锚点的这种笨手法？”
王子佳嘲讽一笑，随即摇了摇头，道：“看来你眼力终归还是差了些，没彻底搞清楚你自己的状况。”
“这么说吧，你要是不愿意，我确实会溟灭掉你的意志，重塑你的记忆，但是你却没死。而是换了另一个方式活着。”
“人格分裂懂么？我重塑你记忆，按照我的想法重新捏造，你相当于重新拥有了一个新的人格。”
“你还是你，却又不是你。即便之后你真的死了，从信徒身上复苏，醒来的也是我弄出的你。”
“最根本的那一点真灵都被本座侵染了，你觉得你还能复苏？”
“另外，我纠正你一下，我这东西对你扭曲并不是太大。只是给你添加了个忠诚的意志，和你的神恩术差不多。严格来说，你还是你，至少比起重塑来说，并不算死亡。”
“要不是重塑你需要不短时间，也太过麻烦，可能还有点其它副作用，我也不会和你如此废话。”
雷霆不为所动，讽刺的道：“像冰霜那样？侍奉你？你算什么东西······你这点修为，想玩弄本神神魂，任意重塑意志？好大口气。”
王子佳看着满脸嘲讽，眼中全是狠厉的雷霆之主，摇了摇头，挥手重新让对方陷入了沉睡。
显然，对方和冰霜完全不同，这条路走不通。
倒也没失望，毕竟早就猜到的结果。
‘如此，就先用皮妖控制对方的身体演几天，以完成自然法神神系的收割吧。’
‘之后的重塑实验，回去再弄。’
正好，这么高端的实验体，王子佳真还没弄过呢！
方案敲定，王子佳不再犹豫。
心念一动，本体在冰霜王座上陷入了沉睡，全部心神则控制着雷霆的躯体，先为其兑换了一些价值度，让其力量稍微恢复一点，不再那么虚弱后，就向着外面而去。
“雷霆？”看着王子佳突然出来，冰霜有些紧张的道。
“是我。”王子佳淡淡的道。
“我主，您这是？”冰霜一愣，根据冥冥中的指引，瞬间确定了王子佳。
“帮你完成自然法神神系的收割，不过我对具体事情不太清楚，我负责给你站台，你快速对雷霆和剩下几个陨落的神的教会、神国进行收割。”
“能搜刮的一切，全部搜刮了。带不走的，全部处理掉。”王子佳平静的道。
“你的仆知道怎么做了！”冰霜谦卑的一礼。
两人言语间，已经离开了神殿。
下一刻，王子佳身躯变得无比巨大，无尽的光芒从他身体绽放。
一旁的冰霜，也同步进行着。
这瞬间，自然法神神系的各个教廷，都得到了神启。
无数人看到了神恩。
混乱的自然法神神系，快速的稳定了下来，其它几个神系的传奇婴神、史诗元神、半神渡劫等，全都开始听从冰霜之神的命令。
巨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其它的神系。
不过如今可不仅仅是东荒一众大佬去了虚空，巫界的一众大佬也去了虚空废墟。
留守的人员中，可没人敢贸然来看他们神系的事情。
······
随后，在冰霜的指引下，事情开始快速进行。
各神宝库清扫，带不走的就快速处理，能换啥换啥。
即便其它几大神系的主力都去了虚空废墟搞事情，自然法神神系闹出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其余几大神系。
不过王子佳他们动作异常迅速，在这些神系搞明白王子佳他们要干啥之前，就已经提桶跑路了。
留下了一个残破，空荡的自然法神神系。
当然，王子佳只带走了资源，和部分旗下的人员。
其中一部分收入了冰霜神国，一部分底层却被种魔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