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事实。”楚少杰大声道：“刚才丁慧是不是让你认罪？”
“是不是让你自己把所有杀人案扛下来？”
“是不是让你一个人当替罪羊！”
张文硕全身僵硬，突然嚎啕大哭，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可怜啊。”楚少杰叹息道：“港岛没死刑，就算你们杀了五個女人最多也是无期徒刑，放心，赤柱条件还是不错的。”
“知道里面犯人最喜欢欺负那种人吗？”
“一个是人贩子，另一个就是QJ犯，没错，就是你这样的。”
“不用担心，他们会好好招待你！”
张文硕彻底崩溃，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满脸生无可恋，是啊，没有死刑怎么样，下半辈子简直生不如死！
“对了，既然抓住连环杀手，丁慧很快就能离开。”楚少杰站起身，仿佛想起什么道：“待会就给她办手续。”
“哎，可怜你为爱情牺牲一切，而她呢？”
“不知道下一个男朋友又是谁？”
“是她！”就在楚少杰开门的瞬间，张文硕突然爆发大喊道：“都是她指使我的！”
“她才是主谋！”
“我全部都是听她的！”
楚少杰嘴角上翘，搞定收工，示意马志刚接手，接下来不用自己帮忙了吧。
看着张文硕竹筒倒豆子疯狂输出，恨不得全部推到丁慧身上，那感觉……
在场所有人再看楚少杰，高山仰止！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楚少杰挺满意这次审讯，没有用精神迷惑，全靠对于人心的把握。张文硕可不是什么圣人，真能为爱情心甘情愿牺牲自己？
自己当替罪羊抗下一切，蹲苦窑每天满身大汉，丁慧舒舒服服在外边跟其他男人逍遥快活？
呵呵！
没办法，楚少杰必须让丁慧付出代价。这女人已经走火入魔，张文硕不是第一个，甚至三年前的那个也可能不是第一个。
肯定更不会是第二个，用不了多久等风声过去必然忍不住还会继续杀人，只不过更小心谨慎，更难找到证据。
杀人是会上瘾的！
闲着没事，楚少杰来到另一间审讯室，推门进去，丁慧抬起红肿双眼，楚楚可怜道：“阿sir，我有点不舒服，什么时候能走？”
“走？”楚少杰嗤笑道：“可能这辈子你那也不用去。”
“什么意思？”丁慧有种不祥预感，难道？
“张文硕已经全部招供，你才是连环杀人案的幕后主谋。”
“你说什么！”丁慧大惊失色，怕什么来什么，之所以马上想要离开，就是想去……
“是想去处理案发现场和作案工具？”楚少杰似笑非笑道：“放心，已经有人去了，我们警方的服务可是很人性化的。”
此话一出，丁慧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只要找到案发现场，到处都是自己留下的证据，五个啊，足足五个女人。
“对了，用不用通知你的母亲？”楚少杰掏出手机，笑道：“我们有义务通知你的家属，毕竟……”
“不要！”丁慧如同疯魔，拼命大喊道：“不要给那个死女人打电话！”
“都是她害的！”
“我就算死也不想再见到她！”
楚少杰了然，果然如此，导火索就是当年那件事，如果丁慧母亲能阻止悲剧发生，就算带着女儿离开，丁慧估计也不会走到今天。
“哈哈哈哈哈哈！”丁慧仰天大笑，笑的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