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特别校规是，不得动用‘冰窖’里的炼金设备，不得造成人员伤亡，不得带校外陌生人参观，对么？”有人在旁边问。
“受伤是他们不小心自己跌倒了，每个人都会跌倒，对不对。”另一个人说。
恺撒懒洋洋地双手抱在胸前，跟着边上的另一个学生会成员搭腔，丝毫没有提起楚子航，只是扫了一眼路明非。
“好！恺撒，很好。还有楚子航人呢？给我找出来。”曼施坦因教授气得手抖，从怀里摸出手机拨打。
他边打边嚷嚷着，“你们胆子够大！等我汇报给校长！”
路明非发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似乎这所学校的校长在学生们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所有的视线都汇聚在曼施坦因教授的手机上。
曼施坦因教授一副权柄在握得的模样，狠狠地摁下了免提键。
“你好，曼施坦因。”低沉温雅的声音传来了出来，很标准的中文发音。
“昂热校长，很抱歉打搅您。但是有些特殊情况，今年的‘自由一日’学生们涉嫌违反特别校规，狮心会和学生会的成员动用了弗里嘉子弹，把整个校园当场战场。”
“很多人受伤......还损毁了不少建筑，情况极其恶劣！”曼施坦因教授义正言词，“而且我们骄傲的学生们，尤其是学生会会长恺撒-加图索。”
“对于风纪委员会完全不放在眼里。”
“哦，恺撒可一直都是这样啊，曼施坦因你也该习惯才是。”校长淡淡地说。
曼施坦因教授迟疑了片刻，“可是他们把您中意的百慕大草坪踩得像是待耕的农田！”
“这样啊。恺撒，作为学院里最富有的学生，你不介意花钱把我心爱的百慕大草坪重新铺好吧？”校长问。
“悉听尊便。”恺撒耸耸肩，满脸无所谓。
“算啦，我只是开个玩笑，从校董基金里出这笔钱吧。”
“毕竟每年的校庆‘自由一日’是学生们用努力从我们手里赢走的，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会出尔反尔。”
校长爽朗地笑了笑，“分享完这个节日，还是要努力完成学业。我亲爱的学生们，希望“自由一日”你们玩得开心。”
学生们彼此对视一眼，鼓掌欢呼着把胳膊上的臂章解下来抛向半空中，双臂搭在彼此的肩膀上，对着曼施坦因教授做出戏谑的鬼脸。
路明非也跟着鼓掌，偷偷问一旁的古德里安教授，“弗里嘉子弹是什么？很贵重吗？”
“哦，这是一种很小的炼金设备，‘弗里嘉子弹’，他们拿来当做玩具的。”
古德里安教授从口袋里摸出一粒子弹递给路明非，子弹的弹头是诡异的深红色。
“这种炼金弹头击中目标时，会迅速粉碎汽化，不会伤到人，只会留下血一样的痕迹。”
“里面有微量的麻醉剂，会让人立刻昏迷。”古德里安教授说着一边给路明非演示。
用力把那枚子弹戳在自己的手臂上，那坚硬的弹头在撞击之下忽然爆裂开。
化作一团血红色的粉尘，就像是中枪时候喷出的血雾。
“还挺先进。”路明非感慨道。
古德里安教授面部抽搐了一下，没有回话直接一个跟头栽倒在路明非脚下。
路明非叹了一口气，把古德里安教授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