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看着曹晟，他知道今日的曹晟如此明着威胁，就说明这犊子已经失去耐心了。
要说曹晟狙杀朱伯才确实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让蔡京们知道有时候事情做多了，是会死的，被灭族也是有可能的，什么狗屁规则在绝对实力面前都不算什么。
“蔡相，你老了，该为将来想想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安享晚年还能长寿，一个人再有能力再厉害，打死了不过百余年，蔡相想过接下来蔡家的走向吗？”曹晟很是真诚的说着。
“岳父，唐以后，世家少见，蔡家在您这一代可以说是达到顶峰，但是要想保持下去，您觉得这蔡家还能有您这样的诗才能力的人吗？还能有如此得陛下恩宠的人吗？小婿不是”杞人忧天，岳父大人也该想想了。之前淑儿问小婿，为何这么忍心送欢儿去登州，当然开始小婿是有些小心事的，但是送他去登州，小婿是心甘情愿的，梁家底子薄，现在小婿在朝尚且可以平安富贵，小婿之后呢？欢儿将来无论是治政还是为将，皆是他之造化，小婿能给他的是尽量让他有这个能力和人脉，这个家伙就是小婿给他找的靠山，但是最后还是要靠他自己不是！”梁子美指着曹晟说道。
“为将？”蔡京有些讶异，这个时代东华门唱名才是好儿郎。
“岳父大人觉得未来在大宋呼风唤雨的将会是谁？”
蔡京顿时懂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他也待承认。
“那爽儿这是何意？”蔡京像是拉起了家常问道。
“离经叛道对吗？她为国为民，虽是一女子，不过为自己而奋斗又有何不可呢？”梁子美竟是骄傲的说道。
“唉，老夫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爱怎么怎么吧！”蔡京叹息道：“不过这蔡家......你们有何建议？”
“蔡家成为外戚，再加上五弟是驸马，背靠皇族，在加上诗书传家，这成为世家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岳父这一步要是走对，至少保持三到四代的兴旺，您觉得如何？”梁子美说道：“那时候小婿等也是沾光啊！”
老梁这话说的意思是他们的联合将会更有保持家族兴旺的砝码，他蔡京代表旧势力，而梁家是曹晟这边的，不仅仅是梁子美，现在梁欢属于曹晟系，就读于登州，只要不差，这一系在曹晟的势力发展下，大放异彩是肯定的。而梁爽虽然是一介女流，但现在和荣德帝姬、李清照等交好，将来更是人脉不差，这样的圈子是新势力的代表。
同时梁子美也在警告老蔡，你如还是这样对抗下去，那么就会被铲除干净，蔡家一旦失势，那么从大宋权贵场上下去是最轻的。蔡京今年七十三了，虽然保养不错，但是到底是没几年了。
蔡京低头喝茶，他在思考，从二十几岁金榜题名，之后追随王安石，支持新政崭露头角，到今天三次上台拜相，蔡京的一生也算是丰富多彩。
历史上的今日因为东南事，蔡京渐为徽宗所不喜，去年就该下台了，当然明年之后会再次上台，那时的蔡京会更加老迈，到了需要其子代其耳目的地步。现在因为曹晟的幺蛾子出现，徽宗的目光被曹晟锁定，蔡京家族也不如历史上那么荒唐，所以并没有用发生徽宗让童贯劝蔡京自请下台的事。
曹晟老梁对视一眼，也不说话，这事也是急不来，要让老蔡考虑考虑。
许久，老蔡抬头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