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当不上官,张学舟就怕新帝搞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官。
桑弘羊懂差价的倒买倒卖,并不精通农业。
张学舟能种几盆不需要照顾的花草,也能种植现代农业那些不怎么需要照顾的庄稼,但他对这方世界的农业同样属于生手。
“呃,我也没见过能跑的猪!”
在皇宫中,新帝近期就对种地方面的事情有兴趣,但凡他多知晓一些相关的知识插得上嘴,桑弘羊很有可能与新帝又要亲近数分。
但对于他们这类人而言,只要脑袋灵光,处处皆是生意。
桑弘羊觉得自己再干上十天半月的黍米生意,接下来就要转行到布帛等行当了。
在董仲舒那儿了解的信息中,魏其侯窦婴是太皇太后一脉的人,武安侯田蚡是皇太后的人,赵绾则是儒家申培公一脉的人。
卖好张学舟没什么金钱利益,但只要张学舟心情舒爽,两人探讨一些有意思的算术题无疑是有趣的事情。
他透露的这些事情倒不完全属于机密,但凡过上数天,那必然在长安城中流传开来。
“明年,卖粮,多几石!”
桑弘羊寻思了数秒,而后点了点头。
他也不对桑弘羊进行截胡,反而推荐了许远,让桑弘羊从许远那儿多问一些农业知识。
等到在外收散粮的容添丁和许远归来,张学舟还不曾将许远推荐给桑弘羊,只听两人叽叽喳喳。
“不过你能问一问我们这儿的三老板!”
这些新官员中谁不愿意出使凶国,谁就要去承受贿赂罪名,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大到能直接掉脑袋,小则是他们当官立功,争取出使顺利后将这桩事情过掉。
桑弘羊带来了第三波招贤的信息。
大抵是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只要朝廷按这种模式招募官员,他早晚得进入其中。
张学舟只见过田蚡,但他也知晓另外两人。
当然,不塞进使团更好,毕竟他是来长安城当京官的,不是跑出去干苦力活的。
他才忙乎完张骞和乌巢在使团方面的事情,就算塞进了使团,张学舟觉得自己的问题也不大。
张学舟指了指列肆的招牌。
进入鸿胪寺当使官也就罢了,真要丢到边塞等地方当文书类官员,那就是想翻身都难。
“魏其侯窦婴当了丞相,武安侯田蚡出任太尉,赵绾当了御史大夫,听说还有九卿的人也有替换!”
而且这确实给他增添了一些在皇宫侍从中出头的机会。
“我们这都是小本生意,哪有什么好价卖”张学舟笑道:“但拿这些好种子种粮的人多一些,来年卖粮的人也会多一些,说不定我们收粮转手给你也能多上几石!”
“我们接下来还得忙着存储粮种!”
“这倒是!”
“原来如此!”
“所以这批次的官当上不见得好,没当上也不见得不好!”
一番话题下来,张学舟又出了一个有意思的算术题。
张学舟点点头。
如果张学舟能申请一个售卖布帛的列肆进行收购蚕丝、麻线等,他依旧能与张学舟进行深层次绑定合作。
张学舟想了想自己在朝廷的人脉,只觉这些人脉个个都弱爆了,没一个有稳定的消息源。
如果张学舟没猜错,皇宫中的那位帝王对这些事情应该也是有兴趣的。
朝堂之上,新一轮的官员再次进行了上下接替。
“不知这个机会更好是指?”张学舟问道。
但桑弘羊觉得列肆里的种粮颗粒饱满,用黍米数量进行重量和容量换算存在较大的差别,甚至比新帝巡查时查验的种粮比率更高,这让他感官中觉得众人的种子更胜一筹。
官确实给了,也确实是长安城的官。
朝廷最为顶级的三公官职全部予以了更换,甚至涉及九卿,这确实是一场官员阶层的大地震。
哪怕是最擅长跟风的墙头草,这一次也难于跟上步伐。
朝堂上是一副光景,朝廷外又是一副景象。
对张学舟等人而言,这一波人事大地震带来的很可能又是官员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