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芮再度道：“记得用真心哦。”
裴力衍忽然了然。“原来你是以为我没有真心。”
乔芮不予置否。
裴力衍扯了扯唇，眼底溢出一抹淡淡的失落，他叹息道：“原来如此啊。”
乔芮望着他，那失落的样子，让她心中一紧。
但她还是认真地开口道：“我不是一个随便敞开心扉的人，你也一样，从本质上说，我们都是一类人。”
裴力衍瞳孔一缩，注视着乔芮，大概明白了她的戒备心。
她回到乔家，没有得到善待。
她丑的时候，他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恰好是她变美了，他们才有了后面这些事。
现在想想，她一直心存戒备，不够坦诚，也是因为自保。
裴力衍苦笑了下，道：“你说得对，真心可换真心。”
乔芮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她还是希望，她不想说的时候，他不要问，等到她觉得可以敞开心扉了，自然会告诉他。
他没有再追究，只是问道：“真的想要回青城了？”
“嗯。”乔芮点头。“总这样浪费时间，不太好。”
“跟我在一起，也觉得是浪费时间？”他挑眉反问。
“风花雪月，其实本身就是浪费时间，你说呢，我的裴先生？”
裴力衍上前一步，勾住了她的腰，低头看着她。“我觉得这是一种美的享受，跟你在一起，我不觉得是浪费时间。”
乔芮再度扑哧笑了。“这是我的荣幸，裴先生，但我要声明一点，我是怕跟你在一起，太过于沉迷了，所以时刻提醒自己，不要沉迷美色，不然会肾虚的。”
裴力衍也笑了，“还是想要躲开我啊，也许，你试着陪在我身边，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乔芮愣了下，仔细看着裴力衍，发现他眼底一片深邃，有着浅浅的血丝，眼袋有点重，面容上也透着一丝疲倦，那是因为一晚上没有休息的结果。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被他这副认真的样子吸引，看了许久，才说：“我已经在陪着你了，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说来说去，还是想要走。
裴力衍知道，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
他越是心急，越是可能带来相反的效果。
微微一笑后，他开口道：“好吧，让你先回青城，我留在连城。”
乔芮这下意外了。“你真的放我回去？”
“说得好像我囚禁了你似的。”他笑着道：“我裴力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
乔芮想了想，认真道：“偶尔也有不讲道理的时候。”
他的手一紧。
乔芮被迫贴在了他胸膛上，抬起来脸看着他。“实话实说而已。”
“什么时候不讲道理了？”
“裴家晚宴的时候啊。”乔芮淡然道。
裴力衍一愣，想到那天，他跟乔湘开舞，而她立刻跟裴季白开舞。
他一下愣住，低头看着她，眼底掠过一抹复杂。
随后，裴力衍声音沙哑地开口道：“抱歉。”
能听到抱歉也是实属不易，虽然她不在意，但不得不说，现在听到道歉，还是有点爽的。
“哈哈，没关系。”
“那你呢？”他反问。
“我怎么了？”
“是不是跟季白一起故意气我？”裴力衍反问。
乔芮的脸一下红了。
“说！”男人霸道地问。
乔芮吃吃一笑，道：“是啊，就是故意气你啊，我一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然如果对方给我好，我会十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