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是它追随你
索尔虽然只是一个瞬移新手，但他自认为已经很好地掌握了这门技术。
他有丰富的“被瞬移”经验，还有两次主动瞬移经验。
但这一次和以前的几次瞬移都不一样。
比戈尔萨导师带着他穿越巫师塔夹层的时间还要漫长。
但是意识上的漫长不一定是真实时间上的漫长。
当索尔再次清晰地感知到时间和空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特的地方。
这里能看到远方的星云，光暗不规律地交替。
身边则似烟似雾，也似七彩的光晕。
说是七彩，其实仔细分辨，颜色可能有上百种、上千种。
声音里又带了丝笑意。
“你认识我？”
索尔总有一种被人夸可爱的感觉，但他并不高兴。
“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知道如何离开。”索尔思索着，代表他的线团在轻轻蠕动，“先找到佩儿，然后看看能不能从对方口中得到离开的方法。”
“太遥远了。只有你才喜欢到处跑。我更希望你就在这里待着。”
“她散开了。”
线团索尔在抽搐。
“你的意思是她死了？消亡了？”
“目前是这样。而且，她继续留在你们来时的世界，才会真正消逝。她的本源并不稳定，能力越强，越会接近消亡。”
“我意识空间里的星星眼睛，和你有关吗？”
这样一来，进入巫师世界，附着在他朋友身上的那些眼睛，应该只是因为星星太强大而产生的无意识的影响。
“我可以见见她吗？”他总要见到佩儿，才能知道对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索尔皱眉（事实上是线团紧缩了一圈）。
“不对，潘妮第一次察看我的过去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一片满是色彩的世界。难道就是这里？”索尔隐隐感觉，这里和他穿越的秘密，以及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有关。
索尔很谨慎。
虽然索尔在这里对时间的感知不是很清晰，但他能察觉到声音回答问题时的节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但他渐渐意识到，说话的好像是……这个空间本身。
“如果你还想回去的话，现在就回去吧。”
此时“谢谢”两个字才出现在空气中，并以声波的形式传递四方。
索尔也只能停止询问。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不过它并没有回答索尔的问题。
“不想说。”
“不过也能看出这个世界层级非常高。不过是一点远距离的微末影响，就足以改变一群人的潜意识。幸好我从日记的语言能力中挖掘出命运线的能力，不然一进来恐怕也和佩儿一样……”
“仔细想想，我的预知梦其实都应验了。克拉克失去了眼睛。赫伯特真正地燃烧起来。佩儿，佩儿坠入这片未知空间。而我，其实全身骨骼也因污染变成了黑色。”
然而这一次，声音没有让索尔问完。
“所以，我已经无法带她回去了是吗？”
“这里当然不是精灵界。”
“为什么？”
“你主动来到这里，是想回来吗？”
“不，我只是过来找人。找到人我就回去。”
忽略后面的话语，索尔稍稍松了一口气。
因为实在没有必要。
现在通过索尔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谁？谁在说话？佩儿？佩儿在什么地方？”
声音回答了索尔，却和没回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