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拿不出做长辈的气度就不要怪侄女无礼,二房的事我今日只管这一次,若再吵闹不休,整个二房都送回老家伺候老夫人。”
玉泽宁掀帘进来正听到玉明月这句话,座椅上玉明月沉着脸,眼神锐利,竟有几分父亲的杀伐决断,他最怕的就是已故去的老父亲。
玉泽宁身上的黑貂皮大氅被丫环取下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心虚。
玉泽宁一身靛蓝的锦缎长袄,面皮细白,浓眉大眼,生的一副好面相,又因为素来闲散,不管事,看着比赵氏还年轻几岁。
说句不好听的,就二叔这副相貌,便是休妻之后也不愁娶个家世不错的女子。
赵氏就是个头脑不清,无宠又作,怪不得二叔不愿来她院里,连带着对嫡出的子女都不喜。
“二叔坐吧!”
玉泽宁哎了一声,犹豫了下,坐在下首。
大哥在家他听大哥的,大哥不在,大嫂养身体,那就……听六娘的吧。
“二叔真要休了二婶?”既然来了,玉明月索性管到底。
若玉家各房都能同心协力,玉家自然更好。
玉泽宁还有些不好意思,手拢到袖子里:“赵氏为妻不贤,擅妒无礼,教女无方,刻薄庶子庶女……”
玉泽宁跟告状的孩子似的说了一大堆赵氏的缺点出来。
赵氏目眦欲裂,眼睛赤红:“玉泽宁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纳了一屋子姨太太,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府里带,我拦着你了,你怎么不说你就偏着那个小妖精,作践我的妙言……”
赵氏从榻上起来,又哭又喊,场面险些失控。
赤丹有些担心,自家姑娘才十三岁,过早的知道婚姻的丑陋是不是不太好?
可眼前两位显然没把姑娘当孩子,倒是什么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