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湛羽睫轻颤，神色更加困惑。
所以，她是故意喝毒药的。
为什么？
她不要命了？就这么豁得出去？！
他心里很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在刺激下不断涌出来，看起来又凶又可怜。
盛意安静地凝视他片刻，伸手去替他擦了擦。
他愕然睁大眼睛，看着她手中残留的泪珠。
这家伙竟然在帮他擦眼泪？
这难道不是她心里想的吗？难道他这样痛苦，她不开心吗？
他的手动了动。
盛意挑眉，见他似乎是想要写字，主动把掌心递过去。
封云湛就在她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你在内疚？”
盛意眼眸微黯。
不是内疚，而是反感：“我不希望欠你人情。你对我的亏损，我希望你用别的方式来回报我。”
比如说被她欺负的痛苦。
封云湛冷然睨着她，感觉那液体源源不断地涌入，微凉中又带有粘腻。
真是不舒服至极。
这家伙故意中毒，就不觉得这样难受？
他继续在她手中写道：“你故意喝了毒药，为什么？”
盛意翻了个白眼：“你说呢？你都是贤王了，你问我好处是什么？”
她刚才都想把自己倒在皇帝怀中的模样做成那现代的短视频发出去！
让六宫看看！
看看她与皇帝可歌可泣的父子之情！
封云湛闻言，眸光更是幽深，“那你解释，你怎么发现这个毒药的。”
她闻言拧眉，颇为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秘密。”
封云湛：“？”
看他吃瘪，盛意很开心，毫不掩饰地勾起嘴角：
“别看你现在换回来了，我有种预感，我们迟早还会换回来的。”
封云湛闻言一怔，更加激动地要撑起身子，把嘴里的管子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