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眼睫敛目，看起来像不在意，实则暗藏锋芒。
他听说过。
盛意被打一百巴掌，罚跪一夜，第二天早上就发高烧，死里逃生一回。
他寒声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盛意左右踱步：“本王记得当时你也是这样昏睡不醒，人家用脚踩了你好几下你都没醒，后来怎么醒的来着？”
这种细节他怎么可能知道？
封云湛阴着脸没说话。
叶知舟便无趣地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像是看一个厌倦的男宠，再无兴致。
她随手点了个跃跃欲试的奴才：
“你说。”
她很清楚的记得，当时看戏的奴才中，有他一个在现场。
奴才赶紧走了出来，看了眼地上的萧行砚小心回道：
“回禀王爷，当时萧行砚为了催醒四王妃，给王妃泼了一桶冰水。”
“哦，对对对冰水！”盛意立刻笑了起来：“你记忆真好，凛冬赏他！从你腰包里拿！”
不报销的那种！
凛冬怔了怔，只能硬着头皮从袖兜里掏出一枚碎银子递给奴才，神情幽怨又内疚地看了盛意一眼。
可盛意没看他。
那他也讪讪抿唇，一副讨好无门不得不听话的样子。
谁让他欠了盛意的。
被赏了的奴才更加喜庆，连忙不迭地冲她点头作揖，又补充了两句：
“而且奴才当时看的真真的！这萧大公子拿了冰水不够！还用脚踹了四王妃两脚呢！下手可狠了！招招都踹在她肚子上，后来终于把她给弄醒了，让她湿着身子又在房檐下站了一天！”
盛意拍手，恍然大悟：“对对对！还有这一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