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漪抬起头。
眼睛通红,小可怜。
时恪心中一刺。
“我没事。”花漪勉强挤出一抹笑,可眼里控制不住浮出泪水。
她扎进时恪颈窝:“我、我真的没事。”
委屈到了极致。
时恪静了片刻,抬手搂住花漪。
温柔哄:“我在。”
两人去到餐厅,时恪刚坐下,就听到花漪道:
“吃完饭,你就走吧。”
时恪怔住。
他盯住花漪,两秒后问:“哪一种走?”
是以后还见面的走?
还是再也不见的走?
花漪颤动睫毛,垂下眼眸,好半晌才轻轻道:“我很危险,你离我太近,会受到伤害。”
时恪挑眉。
花漪惨淡:“之前没告诉你,我其实……是霍家上任家主的妻子。”
时恪心道我知道。
不仅知道你说的,还知道霍闲对你图谋不轨。
但——
“前两天倒是听过霍家前任家主去世,”时恪飙戏,“可为什么你是他妻子,就危险了?”
花漪咬唇,良久抬眸。
泪蒙蒙问:“你想知道?”
时恪心脏重重跳一下。
花漪哭的样子真美。
就是,花漪不是因为他哭的。
如果是他弄哭花漪,就好了。
“我想不想知道不重要,”时恪软声,“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说。”
他贴心:“你若想说,我就听,若不想,那就等到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
一副好男人模样。
可实际蔫坏。
“我……”花漪声音颤抖,心一横道,“刚刚你见到的那人,是霍闲,手段狠辣嗜血,最有可能成为霍家新任家主。”
她顿了一顿,才艰难道:“他是我亡夫的弟弟,可他却对我……”
停下声音,说不下去。
时恪震惊不已,失声:“他对你……”
花漪点头:“你刚刚也看到了,哪怕你是个女的,可我想跟你吃个饭,他都想要跟着。”
她愤怒:“霍闲就是个变态、魔鬼,禽/兽不如。”
看时恪:“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
不待时恪搭话就道:“他对我说,你永远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还说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身。”
时恪瞳孔地震。
“他对我占有欲很重,”花漪苦笑,“不准我看别的男人,现在看,连女人也快不准我看了。”
她对时恪道:“我们若走得太近,他肯定会针对你,还会对你动手。”
所以——
“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忽然房门笃笃笃被敲响,服务生端着饭菜进来。
花漪与时恪停止谈话。
时恪看着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花漪,想真是不巧。
他与霍闲一样,也看上了花漪。
占有欲也很重。
想得到花漪,想要花漪除了他之外,不接触任何人。
要花漪属于他,依附他。
嗡,花漪手机进入消息。
韩冽:“吃饭了吗?”
花漪呼吸一滞,面色瞬间惨白。
她看一眼时恪,强撑着笑了笑,接着低下头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