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花漪睁眼醒来，见靳凛眉眼温柔深情。
“姐姐早。”靳凛凑近吻花漪唇。
花漪翘起唇，搂住靳凛脖子：“乖巧小奶狗？”
靳凛摇头：“不是。”
花漪挑眉。
见靳凛严肃道：“是小狼狗。”
他啊呜咬一口花漪唇：“现在我们在床上，所以我不是小奶狗，”俯到花漪耳畔，“是让姐姐欲仙欲死的小狼狗。”
花漪：“……”
虎狼之词糊一脸，花漪推靳凛：“好了，去洗漱唔……”
靳凛堵住花漪唇。
“现在还早，”靳凛覆到花漪身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跟花漪，“我们做一下运动。”
花漪拒绝。
但拒绝无效。
半个多小时后，靳凛抱着花漪去到浴室，给花漪挤牙膏：
“姐姐，我们刷牙。”
花漪不张嘴。
死亡凝视靳凛。
靳凛眨巴眼，很纯良：“怎么了？”
装傻功夫一流。
花漪猛地扎进靳凛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靳凛嘶气：“疼。”
他委屈：“姐姐，我好疼——”
花漪冷笑：“活该！”
她拿过靳凛手上的牙刷塞进嘴里。
一边刷牙，一边凶残瞪视靳凛：“不疼、不疼不长教训！”
靳凛默了两秒，脑袋一歪靠到花漪肩膀上。
“疼也不长教训。”他搂住花漪腰，粘粘糊糊恃宠而骄，“打是亲骂是爱，我越疼，说明你越爱我。”
花漪：“……”
花漪扒拉靳凛。
扒拉不掉。
越扒拉，靳凛抱得越紧。
花漪面无表情道：“我看你不是小奶狗，也不是小狼狗。”
靳凛微怔，好奇：“那我是什么？”
花漪呵呵：“你是不要脸。”
靳凛：“……”被嘲讽了，还有证据。
他看着花漪打开水龙头洗脸，幽怨道：“我受伤了。”
花漪不搭理靳凛。
靳凛伤心：“你说我不要脸。”
花漪高贵冷艳，不给靳凛眼神。
她拿过毛巾擦干净脸，转身离去——
被靳凛搂住腰抱进怀里。
“你都不哄我。”靳凛可怜兮兮。
花漪敷衍：“哄你。”抬手摸靳凛脑袋，“宝宝乖，我们不伤心了……哎你！”
靳凛拦腰抱起花漪。
花漪身体忽然一轻被迫到半空中，条件反射搂住靳凛脖子。
“靳凛！”花漪咬牙切齿。
靳凛乖巧：“我在。”
他把花漪抱回床上：“我帮你穿衣服。”
去到衣柜拿过花漪衣服：“姐姐抬下手。”
体贴周到，无微不至。
“姐姐，”靳凛帮花漪穿好鞋子，没有立刻起身，他倾身贴近花漪，仰着脸甜甜笑，“我对你好不好？”
花漪看着靳凛甜甜的笑，第一感觉是有诈。
不过——
“对我不错。”花漪摸靳凛脸，有诈就有诈吧，偶尔色令智昏一次也不错。
靳凛握住花漪手：“我会永远对你好，以后还会对你更好。”
他正大光明：“我要让自己成为你的习惯，要你依赖我，离开我就浑身不自在。”
花漪唇角笑意加深：“这很难做到。”
靳凛赞同：“确实很难，”不过，“我会做到。”
花漪轻笑：“我等你做到。”
两人下楼去吃早饭。
“姐姐，吃小笼包。”
“喝粥，啊。”
“真棒，再吃——”
花漪眼刀横向靳凛：“我有手，可以自己吃。”
靳凛眼里光亮黯去，弱小无助地垂下眼眸，小小声道：“可我想喂你。”
花漪：“……”
好作。
简直作天作地，作精本精。
“张嘴。”花漪开口。
靳凛下意识抬眼。
见花漪夹了一个包子送到他嘴边。
“吃。”花漪命令。
靳凛愣愣看花漪两秒，喜上眉梢，咧开嘴笑。
花漪：“…………”
花漪把包子怼进靳凛嘴里。
靳凛搬起椅子挨着花漪坐下。
抱住花漪胳膊。
脸蹭进花漪脖子。
“你真好。”恨不能化作牛皮糖黏花漪身上。
花漪嫌弃：“你够了。”
靳凛嘻嘻笑：“才不够。”
朝花漪道：“想跟你黏在一起，”凑到花漪耳畔低语，“最好，能像昨天晚上那样负——”
花漪啪地给靳凛胳膊一巴掌：“闭嘴！”
满脑子黄色废料，一点都不正经。
“你今天要去仓库吗？”靳凛问花漪，“我陪你一起去？”
花漪喝下一口米粥：“不去仓库。”
她说：“昨天累了一天，元气大伤，今天在家休息。”
靳凛点头：“那我也在家——”
“不行，”花漪截断靳凛的话，“你要去上班。”
她转过脸，朝靳凛温柔地笑：“努力工作的男人最帅了，”问靳凛，“你不想做我心目中最帅的男人吗？”
靳凛当然想，可要是去公司上班，就见不到花漪了。
“我，”靳凛开口，“我在家办公——”
花漪摇头：“不行。”
靳凛皱眉：“为什么？”
抓住花漪手，晃一下，再晃一下：“你不想我陪着你？”
花漪笑答：“当然不是，只是，”目露杀意，“我腰很疼，而一看到罪魁祸首，也就是你，我的怒火就止不住。”
对靳凛道：“很想手起拳头落，将你揍到重度伤残。”
靳凛：“……”
咕咚。
靳凛吞了一口口水。
有点心虚。
还有点慌。
“乖乖去上班，”花漪凑近吻一下靳凛面颊，“我回房间补个觉，等醒来后精神好了，去公司给你送午饭。”
靳凛微怔，唰地亮起眼睛：“你要给我送午饭？”
花漪笑眯眯道：“得看情况，要是精神好，就给你送，要是醒来后还是累，或者一觉睡到下午，就不给你送——”
靳凛吻花漪唇：“我想吃你送的午饭。”
他撒娇：“我今天中午不点餐，就等着你的午饭，”蹭花漪脸，“你对我这么好，肯定不舍得我饿肚子。”
花漪静了片刻，给出保证：“那我定个十一点的闹钟，十二点之前到你公司。”
“好！”靳凛心里噼里啪啦绽放璀璨的烟花，抱着花漪狠狠亲一口，“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花漪扒拉靳凛：“好了，先吃早饭。”
靳凛不要：“我要留着肚子，等到中午吃你送的——”
花漪一个包子塞进靳凛嘴里：“吃！”
第2章：
花漪将靳凛送到门口，看着靳凛坐上车去离去。
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花漪才去找管家：
“我们谈谈。”
管家笑呵呵道：“夫人想谈什么。”
花漪笑一声：“我想谈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管家沉默。
“其实，”花漪说，“我都有些佩服靳凛，每一天分裂出一个新人格，到现在还都没有疯。”
她赞叹：“他真的很强。”
可——
花漪盯住管家：“再强也有极限，也许十年，也许一年，也许明天早上醒来，靳凛就会彻底疯掉。”
管家呼吸乱掉。
听花漪道：“我想知道原因。”
管家不言。
但死死盯住花漪。
花漪勾唇：“知道原因，我才能对症下药。”
管家手攥成拳头，良久开口：“先生小时候被绑架过，我们五天之后才抓到先生，那时……先生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浑身都是伤，差一点就没了命。”
花漪皱眉。
“从那以后，”管家沉重道，“先生每天醒来，都会分裂出一个人格，我们也找了国内外很多名医，可都没用。”
嗡。
兜里花漪手机进入消息。
靳凛：“我到公司啦！”
靳凛：“好想你！”
靳凛：“想亲亲抱抱举高高！”
花漪心中阴霾散去，但没回靳凛。
她现在已经睡了。
不应该看到靳凛的消息，更不该回靳凛。
“我想到了一个主意。”花漪朝管家笑道。
管家愣住。
花漪含笑：“也许有用，也许没用，但不管有用还是没用，要先试了才知道。”
十一点五十分，花漪拎着饭盒推开靳凛办公室的门。
靳凛正在批文件，看到花漪进来，瞬间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你终于来了！”他快步迎上前，长臂一挥搂住花漪腰扣进怀里，“想了你一上午，终于抱到你了！”
花漪摸靳凛脑袋：“撒娇精。”
靳凛吻一下花漪唇：“你不喜欢吗？”
花漪笑答：“喜欢。”
靳凛高高翘起唇：“有多喜欢？”
花漪坐进沙发：“有多喜欢啊，大概下辈子你出现在我面前，我还会对你见色起意。”
靳凛心脏被狙击。
“油焖大虾，”花漪打开饭盒，“糖醋里脊，还有山药排骨汤。”
靳凛幸福：“都是你做的吗？”
花漪：“……”
花漪轻咳一声：“家里厨师做的。”
靳凛面上笑容微凝。
“虽然不是我做的，”花漪补充，“但我抱了一路，来的路上，我把饭盒始终抱在怀里。”
不待靳凛反应又道：“怎么？不是我做的，就不开心，要生我气了？”
靳凛心一紧，忙道：“没有不开心。”
抱住花漪：“你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花漪不太信：“真的？”
靳凛重重点头：“比真金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