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松康立刻变成哑巴。
要是他有办法，这会儿也不会在西北看陆元明脸色了。
齐云轩叹了口气，“本皇子知道你的忠心，但北边军还真的只能靠陆元明！”
他什么办法都用过，陆元明就是软硬不吃，他能有什么办法？
“陆元明这边不行，但北边军那边可以不一定，荣华富贵近在眼前，总有人心动的。”樊松康低声道，“陆元明这边行不通，不如直接走北边军那边的路数？”
齐云轩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楚王占领京城越久，对他就越是不利。
虽然楚王以太子殿下下落不明为由不称帝也不立君，但这件事拖不了太久的。
哪天朝臣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上书，楚王肯定会顺水推舟登基的。
没有玉玺，是楚王最大的忌惮，但是有百官拥戴的话，玉玺就不算什么问题了。
“殿下？”过了许久，樊松康才低低唤了他一声。
“我再考虑考虑。”
“好。”
樊松康心中一喜。
齐云轩这反应，说明他动心了。
也不是非得陆元明才能掌控北边军，先前齐云轩一直养伤，这种事樊松康当然不好说，现在齐云轩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当然是要另寻出路了。
陆小云他们并不知道齐云轩这边在盘算什么。
入夜后，所有人都已经睡下，陆小云却倏地睁开眼。
外面有人！
陆小云披上衣裳起身，轻轻推窗，一下就对上了那双冷淡没有什么情绪的眸子。
“你怎么来了？”
陆小云翻窗出去，上上下下打量徐子昂。
“不是走了吗？”
“没有。”徐子昂垂眸，“你打算让陆怀雪什么时候动手？”
“嗯？”
“你知道陆家的事。”
“你这是放不下陆怀雪，心疼她吗？”
陆小云没好气。
徐子昂：“……”
“没有。”他说，“你不杀她？”
“杀，但不是现在，等阿天回来再说。”
徐子昂微微皱眉。
“你喜欢阿天？”
陆小云瞪大了眼。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
徐子昂沉默不语。
梦中的小姑娘命不好，后来认祖归宗也开始上场杀敌。
意中人应该是没有的，至少他没有见过小姑娘对哪个男子像这个名叫阿天的丑少年那样，那些人都是小姑娘兄弟。
是了，梦里也没有阿天这个人。
“以前一言不合拔剑相向，现在见面就打听我喜欢谁，徐子昂，你是打算从高手转行当媒婆？”
徐子昂微微皱眉，话锋一转，“樊松康送信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