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是老刀无疑了。
“那……老刀，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事儿。请问那首鸿雁飞飞的童谣，是在哪里听到的？”
一听到“鸿雁飞飞”四个字，老刀立刻抬头警惕地望了一眼余玥。
“你问这个作什么？”
“我……”余玥见他神色有异，迟疑了一瞬道，“我粗通音律，觉得这首曲子十分动听，所以来问问。”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老刀埋头继续劈柴。
“这……”余玥愣住了，“那要什么人来你才肯说？”
“教我歌谣的人，给了我一两银子，要我回来到处唱。他还说了，如果有人问起……”
老刀半眯起眼睛：“如果有人问起，就问她以前有没有听过。”
余玥看着这个少年，默默在心中衡量。
很明显，编这首歌谣的人，是冲着她来的。
她离家太久，思念母亲的心被这歌谣唤醒，陷入深深自责中，当下把心一横，道：“我听过。那又怎样？”
老刀挠挠头发：“那人说了，如果有位姑娘前来询问，便问她以前是不是听过这歌谣。如果她说听过，再问她肯不肯为了母亲，单独去见故人。如果这位姑娘肯，我才能说后面的话。”
“故人？”余玥的第一个反应是慕容光，“教你歌谣的那个人，是不是很年轻，很白很瘦？”
老刀茫然地摇摇头：“那人给了我们每人一两银子，不准我们说出他的样貌。”
我们每人一两银子？
余玥取出一个小银锭：“他给你一两，我这里可是五两。想不想要？”
老刀看了银锭一眼，十分坚决：“想”
“那好，告诉我，那人长什么样？你们一共多少人？”
老刀迅速将银锭握在手中：“那人蒙了面，我不知道他的长相。”
见余玥露出失望的表情，他连忙又补充：“但是，我知道，他是个有钱人他找了很多人，城里的，城外的，只要学会了这歌谣，他就会给一两银子，教给我们同样的话，要我们去帮他找这位姑娘。”
看来这散播歌谣的始作俑者，采取的是广撒网的策略，找了很多人，要他们四处传唱，大海捞针似的寻找余玥。
方法虽笨，却有效。
“那如果我肯呢？我肯跟你单独去见他，你又有什么话要说？”
老刀立刻放下柴刀，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木屑。
“那好，我们走。”
“我得先回去，留个口信”
老刀头也不回：“抱歉，我不能等你。而且那人也说了，不让你告诉旁人。他还说，如果你将此事告诉了别人，你的母亲恐怕性命堪忧。”
余玥心下一沉。
“为什么我的母亲会有危险？”
老刀又挠挠头发：“不知道，他就是这样说的。喂，你到底来不来？”
余玥血往上冲。
慕容光，我的母亲，可是你的姨母！你竟然拿她的生命来要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