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人潮涌动如浪头一半,将自己和妹妹都淹没了,盖楚雁心灰意冷惨然大叫:“雪儿妹妹,是二哥哥害了你!你放心,即使到了阴间,二哥哥也和你在一起!”
说着,盖楚雁疯了一般胡杀乱砍,横冲直撞。
盖飞雪可遭了殃,明晃晃的钢刀驾于颈上,加上凶神恶煞的侍卫,盖飞雪两腿打颤,哭道:“爹爹、妈妈!快来救雪儿!二哥哥!”
盖楚雁自顾尚且不暇,闻听妹妹的惨呼,真是生不如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怡然洒脱的从天而降,稳稳当当的落在船头。
他一掌击飞一人伸腿踢飞两人,再一运劲将船踮翻,船上人呼噜呼噜落水的同时,此人轻轻的携了盖飞雪一跃上岸。
离得很近,他细细的打量盖飞雪:眉弯一线,睛澄莹雪,樱鼻张翕,榴齿半露……
盖楚雁激战中见有人救了妹妹大喜过望,也没细看白衣人的相貌脱口喊道:“多谢兄台相助!兄台好事做到底,就请将雪儿妹妹救离险地,小弟不胜感激万分感谢,拜托了!”
盖楚雁高兴过了头,罗罗嗦嗦地絮叨,字字言言如鸣钟刬空而来,半晌铮铮啸啸余音不绝。
白衣人道一声“放心”,左手携了盖飞雪,右手羽扇一合扇柄处露出刀尖,他立将羽扇倒执如一把短刀般使来。
敌军箭如雨发。
白衣人刀光霍霍之处红影迸发,顷刻间人如凤凰轻松的冲了出去。
整整一夜,阮凤竹望着烈焰燃烧的篝火呆呆不语。
那面无情令总在她的眼前晃动。
“霜儿真的要杀我,”阮凤竹想想要多惨有多惨,“牵挂想念了十六年、时时放不下的亲生女儿,竟然要杀她娘!”
阮凤竹嗒然闭眼,“老天哪,我阮凤竹到底做了什么孽,让你如此苦苦的一再折磨?”
盖楚鸿知晓她的心事,惟恐忧虑郁结缠绵成病,他索性坐到她身边,“阮姑娘,我认为今日之事并非霜儿指使的。”
盖楚鸿望着澄净天空中斜挂的弯弯眉月,心里怎么想的就干脆的说出来。
“可明明他们说是,而且还有无情令。”
“但霜儿并未亲来呀。她若想杀你,为何只派手下人呢?况且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说谎!”
盖楚鸿望着黑沉的大山和茂密的树林,又道:“所以,要亲自问问霜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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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觉得不用问了。霜儿早就恨我,这你是知道的;况且,秋韵也说过她要讨还公道;最最重要的是那面无情令,除了帮主别人绝计拿不到。”
盖楚鸿仍是摇头:“总感觉着此事跷蹊,另有隐情。我相信霜儿不可能会这样做。但,即使是她,也可能是因为对你有误会,你应该亲口问问她的。大家把事情讲开了,一切就会烟消云散了,对不对?”
一股浓香扑进盖飞雪的鼻中,“啊,好香!”
盖飞雪脱口赞道,又仔细的瞧着这个好心人:白袍上绣着大朵大朵红、黄的牡丹,身形颀长玉立亭亭,通身的气派丰神俊朗风度翩翩,一张容长脸上弯眉如月俏睛含情。
他也正朝她看来,且微微一笑。
盖飞雪被他携着,只觉似在云中穿行,笑道:“你功夫真好!你人也好!”
白衣人一愣,道:“我,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