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恒这样噎人，噎住的还是陛下和公主殿下。
旁边伺候的宫人们都是敢惊不敢言。
这阵仗，谁见过？
哪怕是朝中那些习惯抬杠的言官，都只是有什么说什么，不至于如此让人憋屈吧！
宫人们生怕陛下会迁怒自己，于是尽皆低头不敢看，眼观鼻鼻观心，装做什么都没听到。
李世民很想发脾气。
但憋屈半晌，终于把那口气咽了下去。
毕竟是有求于陆恒，这混小子又本来就憨得很，又确实有几分本事。
冲他发火，没这个必要。
李二陛下压住火，沉声问道：
“那你认为这个药，是不是可以给皇后使用看看了？”
陆恒想了想，说：
“臣觉得还不行。”
“这个药吧，先前本来也只是想试试，制出来之前我也不知道药效具体怎么样。”
“现在看，感觉药效一般般，纯度也不咋样……”
“还是等再想办法提纯，多试试，再给皇后用吧。”
“毕竟这玩意儿很容易做，原料也根本不值钱，多试试不心疼的。”
李世民愕然。
旁边的李明玉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她算是与刘氏最近距离接触过的人了。
刘氏被送到医馆的时候高烧不退，额头滚烫，甚至连意识都已经不太清醒。
若换做是宫里的哪个弟弟妹妹，到了这时候，太医院都不敢去看，生怕把皇子皇女给看没，届时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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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陆恒这里……
“你今日去探望过刘氏，分明已经看到，她如今可以正常进食，气色好了许多，烧也退了。”
“短短一天一夜时间便能痊愈到如此地步，你说这药效还不够好？”
李明玉明显是对治好母亲的病非常心急，语速极快道：
“若这样都不算药效好，什么才算！”
“陆恒，你分明就是担心治不好我母后，怕担责，才会一直拖！”
这样兜头一阵骂，饶是陆恒挺喜欢她，也难免有点无语。
之前是程咬金，现在是李明玉。你们这大唐医疗条件不行，骂我干啥啊！
又不是不想治！
他翻了个白眼，道：
“是你派人去监视过，所以才知道刘氏病情的吧？”
“简直莫名其妙。”
“监视我，但是什么事情都由你自己臆断，不听别人解释，哪来的坏毛病！”
“我院里的那些装置都给你看过了，你自己想想看，这东西是不是看起来就挺廉价的？”
“总归皇后娘娘的病不是一两日得来的，先慢慢养好身体，等我把装置升级一下再用药，那不更好？”
“非要急这么一时半会！”
其实挨了骂，陆恒心里也没真的生气。
毕竟，李明玉派人去盯着他和他的病患了。
尽管有部分原因是出于担心长孙皇后病情，但肯定也有一部分因素，是因为她开始对陆恒产生了好奇。
老话说得好。
产生好奇心是爱情的开始嘛！
李明玉，这不就已经开始了？
听到陆恒的话，公主殿下再次被噎住。
她梗了半天才又问道：
“那你自己说，要什么药效你才满意，才肯拿出来给我母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