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主卧,给了黎悄悄。
旁边的次卧给了闫如苏。
管家才做安排,黎悄悄就带着闫如苏进了房间说悄悄话。
她从包裹里拿出了一套新的道服,一边问:“几年不见,你怎么变成了男孩子?”
闫如苏叹了一口气:“这话就长了。”
闫如苏和黎悄悄一样从小被扔到珩龙山道观里的,被师傅养大的。
不同于黎悄悄的是,闫如苏十三岁的时候就被母亲带走了。
黎悄悄一直以为闫如苏在母亲的陪伴下应该会很幸福。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闫家重男轻女,我妈为了让我顺利回到闫家,让我扮成了男孩子,虽然人前大家都喊我一声三少爷,但我知道他们都在背后骂我是私生子。”
闫如苏的母亲是第三者。
这种身份,在豪门贵族里是禁忌。
若不是闫如苏父亲膝下没有男丁,恐怕也轮不到闫如苏认祖归宗。
黎悄悄抿了抿唇,握住了闫如苏的手背:“这些年,你过得不好吧。”
闫如苏喉头更咽了下,眼眶也跟着红了。
五年来,从未有人关心过她的感受。
父亲只问她有没有上进。
母亲只担心她有没有露出破绽。
便是那几个姊妹,各个都看待她如仇人。
也就只有黎悄悄此时此刻真正的关怀,碰触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位置。
闫如苏抱住了黎悄悄:“悄悄,现在好了,你在我身边了,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黎悄悄抚着闫如苏的背部,深吸了一口气:“你放心,有我在,你一定能顺风顺水。”
说罢。
黎悄悄拿出了藏匿在自己袖口里的龟卜。
“要占卜一下吗?”
闫如苏知道黎悄悄的本事。
当初在道观里,黎悄悄几乎承接了师傅的衣钵,将玄学练得出神入化。
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黎悄悄也不再问,只根据自己所想摇晃了一番龟卜。
然后慢慢将铜钱从龟卜之中倒了出来。
“怎么样?”闫如苏问。
黎悄悄摸了摸下巴:“嗯,有贵人。”
“什么贵人?”
“你的导师,你的丈夫,还是你的救命恩人……是福相,纵使困苦但终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一天。”
闫如苏皱了皱眉头:“你这是姻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