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会磨平人的棱角，也会淬炼人的灵魂。
江野停顿了片刻，才出声说：“没有。”
“我只有过一个女朋友。”
黎绿觉得现在两人还没熟到什么都可以说的那种份上，就没有再问下去。
她止住了话题。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围时不时传来躁动，像是小虫在嗡鸣，又像是小草碰撞时发出的窸窣声。
黎绿笑了笑说：“谢谢你带我出来放松。”
又晃了晃手中的酸奶，“还有这个。”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轻快，眼睛也明亮了不少。
江野看着她，唇角的笑容却是渐渐淡了下去。
她看上去比以前更漂亮了。
以前他总是喊她丑丫头，现在才隐隐约约意识到，美丑似乎都不重要。
如果能够回到过去，他一定会好好对待那个时候的江莱莱，不再让她受伤。
“我欠你的，用不着客气。”
黎绿瞅了江野一眼，“上次你也这么说。”
“你到底欠我什么了？”
江野从回忆中回过神，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我欠你一条命。”
这话还有另一层含义。
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他很随意说出这句话，眼神黑又沉，像是一团火焰，黎绿怔愣了几秒。
“这怎么可能……”她的声音弱了下来。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就像以前的江野，从来不会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