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林凡才恢复意识，逐渐苏醒。
刚一睁眼，便见他身上被贴了数张定神符，躺在湖泊旁的浅滩上。
吴道子操控着飞剑，剑刃绽放青光，距离他的脖颈处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你是林道友？”吴道子警惕的质问道。
林凡露出苦笑：“我是。”
“如何证明？”
“证明不了，不过若是我被夺舍了，你这些定神符对我没用。”
“这倒也是。”吴道子想了想，虽有几分迟疑，但还是上前将林凡身上的定身符给撕了。
如此，林凡微松了一口气。
若是吴道子贪图他储物袋中的高阶灵石，趁此机会将他给杀了也不是没可能。
虽林凡也熟知吴道子的行事作风，但他可不敢赌吴道子的人性。
将自己小命放在别人手中总归是不好受的。
与仅小细微的韩立相比，他林凡还差得远。
吴道子似乎真没林凡想得那般龌龊，他将林凡扶起后，忍不住问道：“林道友，你刚才真没被夺舍？”
“没有，那道分魂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在我识海中爆开，我侥幸逃脱。”
说到刚才识海中的变化，林凡还有几分心悸。
或许是他身上的系统原因，也或许是他这具原主的身体本来就被他夺舍过一次，所以才导致高阶分魂夺舍失败。
不过，从吞噬分魂碎片中得到的记忆，林凡知道了不少东西。
山岩洞府内的那一池子莲花叫养魂莲，专门用来寄养修士神魂，主莲养分越充足，能孕养的神魂越多也越强大。
主莲中有三个分魂，这些分魂是一个名叫黑山真人在寿元将尽的时候，用秘法分割来的。
每一道分魂都有结丹期巅峰的神魂强度，并承载了黑山真人的所有传承。
入侵林凡身体的分魂是主莲中最后一道分魂，在莲花池被毁灭后便寄居在幼年黑蛇身上，等待着夺舍的机会。
相较于老年的吴道子，这道分魂更看重林凡的身躯。
所以他数次操控黑蛇接近林凡，但林凡警惕，并未让黑蛇近身。
但黑蛇攻击吴道子后，林凡心惊之余，终于有所疏忽，这才被分魂钻了空子。
但最终，这第三道分魂的算计还是成空，连林凡的识海都未曾闯入，就化为了神魂碎片。
林凡吞噬分魂碎片后，虽没得到黑山真人的传承，但神魂之力暴涨了许多。
这也算是难得的机缘，等同于吃下了半颗品质拙劣的神魂丹。
不过，林凡在残缺的神魂记忆中寻找黑山真人是何人时，却发现黑山真人不是来自他所认知的任何一个大陆。
东海？九州？宁州？
至少这些地名绝对不在越国和元武国境内，可能是在传说中的大晋，亦或是更遥远的海域。
分魂中残留的记忆不多，最让林凡欣喜的则是，记忆中有关于幼年黑蛇的来历。
此蛇名叫虚空银蛇，身怀特殊的血脉天赋，能遁于虚空中，随意穿行阵法禁制。
随着体型的长大，此蛇会越来越小，蛇鳞由黑变银白，最后细如发丝。
直到肉眼难辨，此蛇才算长到了成年阶段。
黑山道人对虚空银蛇极为重视，曾用了不少灵药培养，但培育了百年，这虚空银蛇也没太多的变化，后来便不了了之，只随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