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瓷这一声回应低得不能再低了，但谁让江行舟全神贯注听着呢。
他准确捕捉到宋瓷的回答，咽了下口水，视线复又落在宋瓷的脚丫上。
因为连袜，宋瓷的脚趾也被包裹着，并不能分明地辨别出她每个脚趾的位置。
正当他准备抬起宋瓷的脚放到自己腿上的时候，宋瓷的脚先小幅度地弹了一下，紧跟着她出声问：“还不看吗？”
江行舟嗓子哑得一声“啊”愣是没发出声音，轻咳两声掩饰，继而一本正经说：“宋宋，坐过来点儿。”
“脚，放我腿上来。”他捏了下宋瓷的小腿。
他认为自己根本没用力气，宋瓷却惊得连着腿都弹了一下，转头看过来。
“……疼。”
宋瓷一边挪动屁股往他身边去，一边小声控诉。
江行舟疑惑：“……我没用劲儿啊。”
宋瓷倔强地说：“就是疼。”
“好吧好吧，对不起我的错，”江行舟认错很快，手上动作也跟着放轻，“放上来再掀。”
宋瓷撇嘴，绷着表情，好一会儿才答：“好。”
江行舟自己也跟着挪动了屁股下的软垫，往宋瓷那边靠着，让宋瓷整只脚都搭在他的腿上。
宋瓷太僵硬了，原本小腿上的软肉现在都紧绷起来，这让江行舟很无奈，整得跟他要吃人似的。
他腾出一只手去捉住了宋瓷放在沙发上的手，挠了挠她的手心儿，说：“放松。”
宋瓷和他对视片刻，彻底软了下来，点头：“嗯。”
好一会儿，宋瓷才彻底放松下来，不仅腿不紧绷了，脚也跟着随性起来。
看着搭在自己腿上不再设防的脚丫，江行舟无奈，还真是……
好骗？
宋瓷的脚搭在他两腿之间，半边脚踩在了他另外一条腿上，随着时间的流逝，脚上的温度也隔着两层布料传来。
相对的，江行舟腿上的温度也隔着布料反馈给宋瓷。
这是一场温度的交互。
江行舟没忘了宋瓷的话，掀开裤腿就可以看到了。
这会儿不用掀，因为伸腿的动作，宋瓷宽松的裤子蹭上去了点儿，脚踝及以上都露出了不少。
但他还是听话地掀开了点儿，甚至向宋瓷预告：“那我掀开了。”
近距离观看，江行舟这才发现这肉色的丝袜也没这么真实了，和宋瓷本身的肤色还是不一样的。
而且太光滑了，没有一丝瑕疵，一眼假。
上午他没看出来大概离得远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注意力基本都在宋瓷的裙子身上。
至此，关于宋瓷是否穿了打底裤这个疑惑就算是彻底解答了。
同时他心底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宋瓷这么听话，这种事都给他看，真没点儿喜欢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不然就是缺心眼儿。
再不然就是真渣女。
但他愿意相信宋瓷喜欢他。
这点儿自信还是有的。
忍住了心底想上手摸一摸的冲动，江行舟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宋瓷的裤腿。
“好了，确认真的穿了。”
闻言，宋瓷嗖地一下把腿缩回去，两腿蜷在沙发上，压在屁股下方。
江行舟失笑，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不可描述的画面他可都忍着呢，怎么宋瓷还是这反应。
他朝宋瓷的头袭击过去，恶狠狠地揉乱她的头发。
宋瓷怒瞪他一眼，颇有几分受气小媳妇的感觉。
她控诉：“你总是摸我的头发，发型都乱了。”
“没乱，还好好着呢。”江行舟睁眼说瞎话。
宋瓷不满地打掉他的手，显然不信他的鬼话：“骗人。”
随后她又想起来：“你手都没洗，刚刚碰我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