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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许奕清白?(万更奉上,求订阅)

若事态一直恶化下去,此物说不定会成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待老账册彻底藏好后。

张永年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阴霾。

自继任国公爵以来,他何时这般狼狈过。

“东阳,陛下,许奕。”张永年紧握双拳,低声喃喃一句。

低垂的眼睑下,时不时地闪过一抹狠厉,也不知其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

京兆府大牢提审房内。

许奕背对着墙壁端坐于桌案之后。

阴暗潮湿且充满了血腥的环境,却丝毫不影响许奕品茶的心情。

一杯茶水未曾下肚,提审房外便传来赵守禀报的声音。

“六爷,人带来了。”门外,赵守看向满脸恐慌的张经平,随即朝着门内恭敬道。

“带他进来。”许奕缓缓放下手中茶盏平静道。

话音方一落罢。

提审房的房门便被人自外推开。

随即两名衙役手持火把架着满脸恐慌的张经平走了进来。

二话不说直接架着张经平走向刑架。

本就满脸恐慌的张经平见此,不由得湿了裤脚。

“大......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我那天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没有一丁点的假话啊!”

“大哥......大哥您明鉴啊!!!”

“不不不!我不过去!我不过去啊!爹爹!娘亲救我啊!救我!”

张经平脸色煞白的拼命挣扎着。

可一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子弟又如何拗得过两个身强体壮的衙役。

眼看着张经平即将再度被绑在刑架上时。

许奕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说道:“刑架就不必了,将火把全部点燃后你们就出去吧。”

两名衙役闻言,瞬间松开了抓着张经平胳膊的手。

大声道:“遵令!”

不一会儿的功夫。

原本阴暗的提审房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许奕看向瘫坐在地上的张经平,微微摆手道:“过来。”

张经平闻言,非但没有前行,反而满脸惊恐地手脚并用朝后连连挪动。

“嗯?”许奕冷嗯一声,缓缓开口说道:“一句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明白吗?”

话音落罢。

张经平强行控制住后退的念头,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一点一点地朝着许奕挪动。

那唯唯诺诺的模样哪儿还有半点往日里嚣张跋扈的姿态。

距离许奕仍有两步远时。

张经平顿住了脚步,颤抖道:“大......大哥......我......我过来了。”

许奕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张经平。

恰恰是这一看,竟直接吓得张经平瘫坐在了地上。

可见其内心深处对于许奕是何等的恐惧。

“起来。”许奕指了指与去相对的另一把太师椅平静道:“坐。”

张经平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好似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一般。

许奕无奈,再度指了指眼前的太师椅重复道:“坐。”

好大一会儿功夫。

张经平才算彻底入座。

只不过说是入座,仅仅只有半拉屁股落在椅子上罢了。

许奕提起桌案上的茶壶,为其倒入一杯温热的茶水。

将其缓缓推向张经平。

望着一反常态的许奕,张经平非但没有丝毫放松。

反而愈发地恐惧起来。

张经平颤抖着身躯欲哭无泪道:“大......大哥,有......有话您不妨直说......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仿佛生怕许奕不相信一般。

话音方一落罢。

张经平便急忙补充道:“但凡我说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许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平静道:“我从来都不信什么誓言,我只相信它。”

说着,许奕缓缓解下腰间悬挂的斩渊刀,将其轻轻地放置在桌案之上。

“大......大哥......”斩渊刀尚未出鞘,张经平便已然被吓得如同寒风中的鹌鹑一般。

许奕笑了笑平静道:“别紧张,今日寻你来,无非是想闲聊点家常罢了,严格算起来,你还应该叫我六哥呢。”

自进了京兆府大牢那一刻,张经平便已然知晓了许奕的身份。

那日审问时,其不是没有打过亲情牌,可惜,非但没用,换来的反而是许奕愈发的变本加厉。

张经平看向满脸笑容的许奕,内心不由得腹诽道:‘鬼的六哥,哪儿有做哥哥的这般对弟弟的!!!’

只可惜,这些话张经平也只能在心中腹诽罢了。

张经平强行稳住心神,试探地喊道:“六......六哥。”

“哎,这就对了嘛,来,喝茶喝茶,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许奕答应一声,笑了笑随即再度推了推茶盏。

待张经平喝过茶水,情绪略稳定之后。

这才缓缓开口聊起了‘家常’。

说是聊家常,实际上却一直都是许奕在问。

张经平在回答罢了。

依照张经平对许奕的恐惧,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宋国公府内部人员关系将对许奕再无任何秘密而言。

至于更深层次的,那便不是张经平能够得知的了。

自这一番‘闲话家常’中,许奕已然佐证了其先前推测。

再多的,那便是意外之喜了!

......

光德坊外。

一辆豪华马车在众多随从的护卫下,缓缓朝着坊门奔来。

临近坊门时。

马车不由得减缓了速度。

无他。

前方街道上到处都是百姓。

唯一留出来的通道处,此时还挤满了满载的马车。

感受着马车渐渐顿住。

车厢内,东阳长公主微皱着眉头看向身旁一直随侍的女官开口说道:“去看看。”

“是!”女官答应一声,随即走出了车厢。

不一会儿的功夫。

女官折返禀报道:“长公主,光德坊门前堵死了。”

“堵死了?”东阳长公主微皱着眉头疑惑道。

女官连忙解释道:“回长公主,光德坊门前到处都是排着队的百姓,唯一留出来的道路还被满载的马车给占用了。”

东阳长公主疑惑地看向一直闭目养神的张永年。

恰逢此时,闻得二人交谈的张永年缓缓睁开了双眼。

随即平静道:“去问问,还需要多久,顺便通传一声,不能失了长公主礼仪。”

若是平日里张永年说不定会直接摆出国公架势,进而使得百姓主动退避。

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如今的许奕与京兆府在民间威望如同日中天一般。

他可不想在此节外生枝。

更何况,他此行的目的并非真刀真枪地与许奕做过一场。

而是借助其妻子东阳长公主爱子心切的心态。

对许奕进行一场试探与观察。

其目的主要还是在那份圣旨与许奕的态度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

女官再度折返回车厢内,恭声道:“回驸马,京兆府衙役言称那些马车至少还需两刻钟。”

“此外,奴婢已然按照您的吩咐递上了名刺。”

张永年微微点头,示意其知晓了。

片刻后。

爱子心切的东阳长公主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焦急。

天知道这一刻钟对于她而言是何等的漫长与煎熬。

一想到这般煎熬还需忍耐一刻钟之久。

东阳长公主瞬间犹如全身上下爬满了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呼~~!”

东阳长公主深呼吸数次。

可依旧毫无效果。

不由得看向张永年,低声开口说道:“老爷,要不然咱们走过去吧!京兆府衙役说要两刻钟,天知道两刻钟后道路能不能通行。”

“更何况,这已经过去了一刻钟之久了,前去通传的人迟迟未曾归来,别是许奕那厮故意躲着不见咱们吧。”

话音落罢,东阳长公主眼泪汪汪地望着张永年,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之色。

张永年微微叹息一声,缓缓开口说道:“许是那许奕故意给你我难堪。”

话音落罢。

不待东阳长公主开口说话。

张永年再度重重叹息一声,连连开口说道:“罢了罢了,为了平儿,难堪便难堪吧!”

“谁让咱们家平儿先让人动手打了那些衙役,此后更是指使张忠朝着许奕下死手呢!”

“他此时给咱们难堪,也在情理之中。”

说着,张永年再度深深叹息一声,整个人好似忽然老了十几岁一般。

闻得前半段话,东阳长公主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

谁人不知张永年向来最是看重颜面,现如今为了张经平竟愿意主动放下颜面。

这如何不让她心生感动。

可闻得后段话时。

东阳长公主心中便隐隐约约有些火气。

可惜,不待她发泄出来,便看到张永年那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的模样。

顷刻间,本想反驳张永年的火气,瞬间对准了尚未谋面的许奕。

东阳长公主紧皱着眉头气恼道:“老爷此言差矣!此事错并非全在平儿身上!”

“那许奕当真就一丁点儿错都没有吗?”

“平儿指使仆从打了那些衙役是平儿的不是!但最终不是没闹出人命吗?”

“那些被打受伤的衙役,该赔偿多少汤水费,我们说过一句不赔吗?”

“还有指使张忠朝着许奕下死手的事!”

“先不说是不是平儿指使的张忠!”

“单单说那时的情况,他若是不追,张忠会下死手吗?”

“他若是一开始便表明自己的身份,事情会闹到这一步吗?”

“归根结底,平儿是有错!但他许奕也非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