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么会摔倒!”杨老太太眉头紧皱看起来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杨远想要扶起荷小娘,但是她却是痛的站不起身来:“老爷,我的孩子不会有事吧。”
她的眼眶盈满泪水,月光之下更显可怜之态。
杨远也不由的心软,安抚道:“没事的,咱们的孩子是最有福气的。“他转头对一旁的小厮吩咐道:“快去叫软轿荷娘送回房间,再叫这京都最好的大夫来看诊。”
吴桐见杨远对荷小娘肚子里的孩子那样看重,心里更是疼痛难忍,“荷小娘行事这么毛躁,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只怕也会气盛难以管教。”
丧子之后吴桐的脾气越发古怪,这样尖酸刻薄的话是她原来不会说的。
荷小娘哭到:“老爷,妾身摔倒并非是妾身不小心,妾身安安稳稳的站着怎么会无缘无故摔倒!”
她语气坚定。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推你?”杨远疑惑。
否则怎么解释荷小娘会自己摔倒。
荷小娘还没说话,杨涵便道:“可是咱们都离着荷小娘远远的,荷小娘别怕,就算是你自己摔倒的,父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面上也不会责怪你的。”
口口声声在安慰荷小娘,但是却是想要把荷小娘冒失冲撞的罪名给坐实。
荷小娘愤恨的看着杨涵道:“事情还没弄清楚大小姐就这么急着给妾身定罪了吗?”
她这话说的断断续续,看起来像是痛极了。
杨远心疼极了,他道:“你没有罪,你先别说话,大夫很快就来了。”
这样的深情是荷娘从前期盼的,若放到几个月前她或许会感动,可是现在她只想冷笑。
她的目光和杨序秋短暂的交汇,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咦,这几日也没有下雨,地上怎么会有水呢。”杨序秋似有疑惑的指着荷娘方才摔倒前站的那块地儿。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院子里的烛火并不亮,但是仔细看却是是能看到荷小娘脚下的那块地反着光,但却不像是水印。
杨老太太一个眼神,秦嬷嬷就明白了。
她立刻上前检查地面上那滩痕迹。她沾了一点地上的液体,放在鼻前轻嗅几下,,又拿过烛光仔细检验。
“回禀老太太,那并不是水,而是火油。”
杨老太太眉毛一挑:“火油?”
杨序秋轻声道:“咱们刚才放的天灯不就用到火油了。”她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放天灯这件事是杨涵提出来的,如此一来,杨涵也就成了罪魁祸首。
看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杨涵,吴桐赶忙道:“荷小娘也太不小心了,放个天灯还能将火油打翻。”她话说的太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那架势就像纸糊的窗户,一不小心就会散架。
饶是她咳得如此厉害,杨远却都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真实让人心寒。
“放天灯会用这么多火油吗?”杨远冷声道。
地上的火油放十几二十个天灯都绰绰有余了,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要为难荷小娘。
在场的人中,谁有这个心思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