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
没有安慰，也没有拥抱。
但是路辞烦躁而恐惧的心偏偏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安抚了下来。
沉默地跟随着赵年年上了飞行器，恒温的暖意逐渐让人平静。
路辞这才终于开了口。
“赵年年，我……”
曾经，他也是那些变异人中的一员。但是这话，路辞怎么也说不出口。
赵年年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主动开口打断了他——
“其实我觉得你之前身上那些鳞片还是挺帅的。”
“二十年前的那一场意外，并不是意外。”
组织了一下语言，路辞语气沉沉，终于是主动提起了那不堪的从前。
“因为双异能的缘故，加上等阶提升也很快，进军团没多久我就成了一支小分队的队长。”
知道路辞开口不容易，赵年年没有再插科打诨地打断他，主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那天的任务是去剿灭一只靠进跃迁虫洞的迁移虫族，数量并不多。”
“但是这只迁移的虫族队伍在面临围剿的时候，改变方向去了附近一颗杳无人烟的荒星。”
说到这里，路辞肩膀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那个时候年轻气盛，为了尽快升值，我只带了五个人，一路追击随着虫族去了那颗荒星，深入没多久，便被无影藤给缠绕住，加上突然出现的神秘黑袍人……”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路辞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就被关在了特制的笼子里。”
试验室的布置，与这里的那间废弃试验室，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