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阵石、渡天劫,这才是首要的事情,还得把大阵对九儿的禁制给想法子解决掉。
这一切,还必须抢在进入“祖地皇陵”中的紫袍青年完成“换血”之前。
时间紧迫。
哪有功夫留在天牢小院日防夜防,还得应付那些流水的犯官。
一切等手头这几件大事搞定,再作计较。
近日江湖上也有些传言,说是杀手组织“隐楼”在大凉的势力被人连根拔起、秋高破境后杳然无踪,天牢中虽没有“七七神剑”剑谱,但据说有位都统掌握着天牢经年来,从囚犯口中撬出的宝藏地图和传承武技秘法的汇本。若谁能得到,便可富豪一方,亦可开宗立派。
言之凿凿下,自然有人动心,大凉都城的江湖比往日江湖了许多,高来高去的豪强来了不少,这中间竟然还隐隐有些世家的影子。
秦浩听闻后也是后槽牙咬得痒痒,看来几日前制造的“百晓堂阿巴”还不足以堵住某些人的嘴。
不过,暂时不去搭理。
天劫不渡,万事皆休。
朝堂乱,往后作计较,江湖事,来日江湖见。
不过,驱狼吞虎的事情可以干干,军方不是差钱么?
秦浩“上山采药”之前,找来军部费大人,又拿出个笔记本本。
费大人见了眼睛一亮。
上次的笔记本,写的是天牢制药的“市场营销方案”,大开了费乾的眼界,这位军方户部的大佬,按着笔记施为,没几天功夫,十几万雪花银到帐,以至于在凉王跟前、军部之中的地位份量都上了好几个台阶,凉皇也龙颜大悦亲自召见了一次。
现在见到秦浩又拿出个本本,费乾脸上花儿都笑出来好大一朵。
“秦兄弟,这次又有什么指教?”
“近日天牢制药过程中使了些小手段。”秦浩也就递过本子单刀直入。
这些日子,费乾在秦浩小院里酒没有少喝,肉没有少吃,银子也没有少赚,二人现在称兄道弟熟络得紧,说话自然也就没那么多讲究。
“有些是人犯私藏,有些是江湖传言的藏宝地所在,我用过药,药后吐真言,这些记载应该确凿,都拿来给老哥哥变钱。”
“这……兄弟,你叫哥哥说什么好……我先给你作个主,银子下来有你一份!军功也少不了!”
“老哥,银子无所谓,我在天牢花不了几个。军功也无所谓,反正我又不打算入朝堂谋差事!只是到时候取了财帛,里面那些杂书传记之类,留给我就好!”
费乾深深看了一眼秦浩,沉吟着说道:“哥哥我有一事不解,大丈夫在世,不外权势银钱,其他皆是浮云。兄弟你药道如神,军中将领夸你是个人才,现在又送来偌大的功劳……”
顿了顿,费乾又接着说道:“不为权,不求财,兄弟你做这么多所图究竟是什么?”
秦浩闻言一笑:“费大人,您想多了,我哪有那么复杂,做什么事都得有所图,累也累死了。我在天牢好好炼药,便可以不上前线,不过是怕死。”
“至于权势,我不是那块料,也见不得那些龌龊事,真入了朝堂,怕是讨不了好,说穿了还是怕死。就炼个药,前些日子还有人要盯梢闷棍要我命的,还得麻烦鲁将军和老卒大哥带兵护卫……”
“谋权,不成的。求财的话……财帛动人心是不假,不过说句大话,我要是求财,还真不止炼药这个途径,只是凡事亲力亲为,反而耽误了咱学医验药、再喝酒吃肉看些闲书的爱好。”
“反正有好酒好肉还有哥哥们照拂,又能兼顾喜好,也就知足了。”
……
对秦浩而言,人生最闲适处,当是: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只是本想着坐守一方净土,静待长生久视。
可偏偏事不如意,人不尽情。
看似与世无争与人无碍,事到临头,还是成了“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
告别费乾之后:
秦浩众目睽睽之下出门,“上山采药”。
凉王接了费乾秘报,调精锐五千,按图索骥扫荡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