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医院里，几个医护人员正推着一辆担架车在走廊上奔跑。
“快，把病人送到手术室！癌细胞突然大规模扩散，必须马上进行抢救！”
红发女人躺在车上，面色苍白，神情却并不痛苦。癌症恶化的疼痛，对她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快，对病人使用定向抑制剂！”
“不行，扩散范围太大了了，如此大量的抑制剂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副作用！”
“蠢材！开刀！开刀啊！找到她的病灶，精准投放抑制剂，不就能减少剂量了吗？！”
值班医师往后撩了撩被汗水打湿的额发，大声指挥着，这对他来说是难熬的一晚。
本来在这个时代，癌症早就不是什么不治之症，通过系统性的治疗，哪怕是晚期也有治愈的希望…
但是，这个女人的病历上写的是什么啊？光是被医学界公认为绝症的病就有十多种！就算是普普通通的癌症，发作起来也可能引发性质恶劣的并发症！
这个女人能活到现在，心脏还在跳动，已经是上帝垂怜了好吧！
他原本是个医学界的翘楚，受人工智能迅猛的发展势头带来的失业潮影响不幸成为了失业者。听好友介绍，有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传统医院待遇高得吓人，才来试试运气。
没想到只能混到个打杂的职位不说，还经常遇到这种应该死了好几次的病人！
如果这女人都能救回来，那他这个无神论者真的要皈依耶稣了！
……
归原看着从血管壁外出现的黑衣人，以及严阵以待的白细胞，心想着这是不是他逃跑的好机会。
双方之间的气氛紧张异常，似乎是展开一场宿命的对决。
“你们这些堕落者！你们夺取的养料，对你们的同胞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你们明白吗？！”白桓衡大声质问道。
“歇歇歇，”为首的一个黑衣人笑道，“同胞？谁与你们是同胞？”
闻言，白桓衡青筋暴突，一个箭步往前，右手携巨力横劈而出，直奔为首的黑衣人。
“呵呵，你还是一幅死脑筋的样子，看着就让人作呕…”
黑衣人轻描淡写地招架，居然是让白桓衡的全力一击难以前进分毫！
“被奴役的你，怎么可能强过已经挣脱了桎梏的我呢？”
他一记重拳挥出，重重地打在白桓衡的胸口，把后者击退十几步。
“咳…咳，”白桓衡捂着胸口艰难地调整气息，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混…混账！你所谓的桎梏，那是维持仙界正常运转不失去平衡的保障！你忘了师傅的教诲了吗？白煜！”
白煜低着头，他的笑容三分轻蔑七分邪气，闻言，他张开臂展，像是在进行什么演讲：“所以我才说你死脑筋啊！师兄！”
“你看过虚神殿的历史记载吗？仙界是由我们组成的！是先有的我们才有的仙界，而不是先有的仙界才有的我们！”
“既然这样，我从这个奴役活着的我们，抛弃死去的我们的扭曲规则下要回自己的自由之身，这有什么不对！？这有什么不对！？”
他反复地发问，带着近乎癫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