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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落马洲

其实青年男女野浴耦合并无稀奇,反倒会传为族中佳话,故而常有野浴定姻缘,次日男儿上门提亲的先例。

只是眼前之人并非墨脱族人,看他身穿铠甲,倒是跟传言中南边打仗的战士有几分形似,容貌举止应该是外族之人,冒然间闯入了墨脱族领地。

墨脱天戈只好命令侍女先绑了押着回族里,慢慢盘问。佑杬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估计亲兵小队就在四周探查,他也有心打探此地族群,便很顺从的跟着几位,行走间便悄悄的将随身佩玉等饰物丢在地上.......

话说天刚擦黑,穆字营亲兵小队各自回到约定地点集合,久等不见主帅归来,询问侍卫亲兵得知,两人在一片白桦林地带分开后并未在见,急得穆字营兵分两路,一路回去报信,引领大军悄悄进驻落马洲湿地,另外一路寻找主帅。

佑杬一路上尝试跟墨脱天戈交流沟通,好话说了一箩筐,得到的回应却是旁边侍女的几鞭子。

墨脱天戈看着眼前这位异族男子穿上铠甲颇为俊郎,心中却想着两位哥哥派来的信使说客。两位兄长不尊组训,带领部族投靠北胡王室,如今更是派说客要求墨脱族配合王帐龙骑作战,出兵围堵什么神光大皇子。

北胡王庭崛起的这些年,常以武力镇压平定草原上各部族,顺者昌,逆者亡,西羌惨案历历在目,引得各地游牧种族怨声载道,而老族长死前再三叮嘱墨脱族固守落马洲足矣,偏偏两位兄长主张草原大融合的时代来临,长生天的指引天选之子已经诞生,若是裹足不前只会落后挨打。

此时留守在落马洲的墨脱族人以墨脱天戈为首,分散据守在落马洲湿地丘陵中,暂时远离草原上的腥风血雨。

该来的总归是躲不掉,远迁的墨脱黑水骑兵与部分王帐龙骑共同负责王庭区域的防卫,无法参与围堵平康王大军。但想到仍然留守在落马洲的墨脱族人足足有二万之众,两位兄长便向王帐龙骑统帅拓拔天阳主动请缨,派人说服幼妹墨脱天戈出兵,进而将落马洲与尕布湖走廊地带的辽阔区域封锁,进一步挤压掉神光西线军的游击纵深空间。

一路上佑杬被蒙住眼睛,只能以脚步丈量,左拐右拐,爬山涉水,几经周转总算是到了部族聚居地,此时他被绑缚双手,看管在族长大帐内。

佑杬侧耳倾听,各种声音嘈杂交织,大概率是一个大型的族群聚居地。其实墨脱族的规模远超他想象,单单是在此地就有上万余众,另外草原游牧的还有上万人,故而这支墨脱族是随时可以武装起一支二万人的骑兵队伍,在茫茫草原各部中也是个中翘楚。

刚刚族里巫师婆婆拉着她说“灾星入世,灾星入世。”天戈实在想不明白,她们远离纷争,固守在落马洲会有什么灾星,但又想到还在侧账里好吃好喝的两位兄长使者,不禁皱眉。

墨脱天戈颇为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佑杬,好在两人都不清楚彼此身份,否则恐怕也无法相安无事的对视着。佑杬被解下眼罩后十分不适应灯火辉煌环境,一时间眼前朦胧闪耀,坐在主位上的墨脱天戈换了身便装后,分外清丽脱俗。

“瞎瞅什么?”旁边一位壮汉,一手拍在佑杬的后脑勺上,墨脱儿郎战时翻身上马厮杀,闲时放牧勒马,手劲奇大,一巴掌拍的他脑袋晕晕的。

佑杬哪里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女人腰男人头,都是摸不得,何况堂堂神光朝大皇子,一巴掌被拍的晕乎乎的,气的他直接起身反抗,谁曾想被身后几个壮汉再次拳脚打翻,胸口挨了几脚,气短胸闷,心中郁闷无比。

好在被墨脱天戈喝止住,否则墨脱武士手黑之下,非得打他佑杬吐血不可。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放之四海而皆准。

一番审问,佑杬嘴硬不说话,被逼急了就表示只能单独与墨脱天戈对话,其他人不得在场。墨脱天戈看他器宇不凡,想必不是普通士卒,有心询问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便让武士守在外面,不得传令,不得进账。

故而才有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仿佛谁先转移目光,谁就落了下风。佑杬背后的绳索在刚才厮打中已经被挣脱松了,心中估摸着若是暴起发难,能否短时间内制住墨脱天戈?想到账外巡逻的武士,只好暂时压下这点小心思,寻找更好机会。

“我已经说过多次,姑娘误会了,在下并无有意冒犯,实属巧合。”佑杬笑着开口说道。

“你来自哪里?来此又为何事?”墨脱天戈轻启檀口,声音清脆,一边说着话,一边绕着他打量。

“请问姑娘这里是何地?咱们是何部族?我来自南边尕布湖走廊地带,误打误撞闯入贵宝地。”佑杬思路清晰的挖坑反问。

“你这南蛮子忒不老实,问你来自哪里,是何居心?”

佑杬心中想着擒贼先擒王,等到墨脱天戈转到他侧面之时骤起发难,希望一举拿住她,结果不想此女子滑如泥鳅一般,根本锁拿不住,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揉身再次扑上去。

“哎呀,果然心存不轨。”墨脱天戈气定神闲的嘲讽他。

外面武士刚要掀帐冲进来,被墨脱天戈喊住,“加强守夜巡逻,未得传令,严禁入帐,区区一个南蛮而已。”

一众人哄笑散去,只留下两位守在帐外。需知墨脱儿郎不分男女,俱都是弓马娴熟,墨脱天戈更是师承雪山一脉,手下便有一支千人的女骑兵队伍,个个身手敏捷,丝毫不逊须眉男儿,众人丝毫不担心狼主的安危,想着制服一个南蛮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帐内宽阔,由得两人折腾。

佑杬弓步屈膝,腾空而起如鹰隼扑食一般,只见墨脱天戈收腰矮蹲,一脚侧踹出去,如兔子蹬腿一般,抵住扑食而来的佑杬,而且还有反攻余力,两人在帐内闪转腾挪,拳脚往来,佑杬出手势大力沉,天戈则依仗身形巧妙,两人一时间战的平分秋色。

久攻不下,佑杬体力消耗过大,而天戈也是香汗淋漓,两人仿佛对斗牛一般,都死死的盯住对方。

佑杬心中着实震惊,想他在军中虽不敢说万人敌,但也是一流强手,自小跟随父皇狩猎,底子夯实的牢,又有大内高手喂招,养的气力绵长,如今碰到一个塞外部族的女子竟然拿不下来,面子上过不去。

而墨脱天戈心中却如惊涛骇浪一般,想她十岁便被老狼主送入尕布雪山大轮寺学艺,十载有余才被放下山,在族里一向是罕有敌手,即便是当初两位哥哥也未能胜过她,故而只能带部远迁,而今竟然碰到个南蛮,两人一时间棋逢对手。

稍作休息,佑杬便再次主动进攻,一招进步搬拦捶,风雷阵阵,天戈见他力道更猛,不敢硬接,扭腰摆胯,侧身攻他腋下三寸,阴柔至极。若是佑杬不撤招式,捶下去,两败俱伤在所难免,无奈之下只要撤步改捶为掌,手刀斜切而下。

天戈则一只手抬臂卸力,另一只手则攀住佑杬肩膀,如无骨蛇一般缠绕住他,天戈体态修长,尤其一双大长腿舞动起来如长鞭,煞是妖娆妩媚,缠绕上躯干后便会越缠越紧,两人战至此刻已经是生死相见,一个不小心便是血溅三尺殒命在此,哪里顾得上男女有别。

只见天戈滑绕至佑杬背后,双腿盘住佑杬双跨,双手则勒住他脖子方位,意欲绞杀。佑杬左右转身,摔不下来她,索性单臂抱住天戈大腿,高高跃起,以背部砸向地面。这招打法是典型的北胡摔角术,且用上来千斤坠的内家劲道,天戈不曾想他一个南蛮竟然也精通摔跤,一个不慎被砸向地面,好在铺满了地毯,不然这一下子要砸的头晕脑胀。

天戈不敢让头着地,只能全力往后背运气,鼓起筋膜。即便如此,这一下子砸的着实厉害,地面轰动一声大响,一刹那间锁胯和勒脖的力道都松了下来,佑杬趁机翻身过来,两只粗壮的大腿死死的压在身下女子的光滑细腿上,另外两手也不停的在跟她较劲。

一招不慎,被佑杬翻身骑上来,如今身处下面极为被动,两人姿势极为不雅,此时也顾不得招式章法,一切都是以制服对方为目的,天戈更是以头为武器撞的佑杬胸闷气短。

两人此时的招式更像是孩童打架,外面守夜的武士听得里面砰砰乓乓,拳脚声响,不禁摇头笑道。

彼此身体紧紧缠绕在一起,一番较劲后均都是疲惫不堪,但谁也不敢放松警惕。天戈被压制锁住,又苦于无法脱身,佑杬害怕她再次用头攻击,只好把头从侧面紧紧的顶住天戈的头部,两人的姿势外人看来极其暧昧。天戈挣脱不掉,气不过心中恼怒,又不好大嚷大叫,怕被外面手下人听到,面子上挂不住。

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此时哪怕是拼到山穷水尽也不愿意出声求饶,天戈更是不屑于喊人帮忙。

两人此时又是一阵折腾,彼此扭曲着身体,一方想要摆脱被压制锁住的局面,一方则紧紧的盘住锁牢,正是应了拳经里所述“打人如亲嘴,百姓皆谓我自然。”若想克敌,必先近敌身,近身后必然如情侣亲吻嬉戏追逐不休,如胶似漆不容有半点空隙。

不知不觉间又是耗了半个时辰,两人由于贴近肉搏,耳鬓厮磨之间,身体摩擦升温,佑杬顶住她的脑侧,呼出的气息全都喷在天戈修长的脖颈和耳朵上,惹得天戈娇声气喘连连,夹杂着男人汗渍和热气一阵阵冲击着她的心神,两人由暧昧升级,眼神之间多了莫名的交流。

不知是谁开了头,两人喘气粗声来,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天戈明显感觉到上面的男人身体起了变化,毕竟未曾偷尝男女欢爱,脑子懵懵地,不知是刚才搏斗耗尽了力气还是心神失守,无法提气挣脱,总之,两人比刚才更加紧密的纠缠在一起。

佑杬生性豪放,忍耐不住,直接吻了一口眼前墨脱天戈光滑的脖颈,几月不知肉味,自然是如痴如醉,异域女子风情更甚,贪婪的追寻着诱人的气息,一发不可收拾。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两人从贴身肉搏打生打死,到现在肉体交织情迷意乱,低沉的嗓音压抑着,哼哼唧唧,任谁也想不到世间情缘就是这般不讲理。别说月老糊涂搭错红绳,焉知他老人家笑看红尘百态……

异族女子风情万种,腰肢柔软但充满弹性,胸部高耸挺拔,如高山般巍峨,越是如此,男人越是痴迷于一手不能掌握的征服欲望。

两人痴迷索取彼此之时,已经逐渐放下戒备。此时天戈猛的翻身过来,将佑杬压在身下,冷冷的看着他,吓的佑杬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当神光大皇子无奈认命的闭上目光等待命运宣判的那一刻,墨脱天戈则是温柔的吻下去,温柔中带点蛮横的直扣齿关,香舌缠绕,美人如火,点燃了旷日的干旱草原,瞬间成燎原大火,尽情的燃烧。

两人翻滚着再次撞倒一片瓶瓶罐罐,佑杬贪婪的索取着塞外的风情,原始而又野蛮的性感彻底颠覆了大皇子的人生体验,知行合一,圣人不欺。若是没有肆意放纵,怎么配得上平康穆王的豪迈情怀.......

虽然这动静听的帐外武士晕头转向,但是没人敢闯狼主大帐,天塌不了,草原的夜空月明星稀,银河清浅,整个山谷里或躺或倚地墨脱儿郎们,心中都在忙着思念心爱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