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耽搁,立即快步往宣室而去。
“臣金日磾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坐吧,今日集议如何了?”皇帝问道。
“启禀陛下,今日……”
金日磾不带任何感情偏向的把今日集议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是集议记录,请陛下查阅!”
最后他把集议记录呈递给了皇帝。
皇帝看完记录,目露寒光。
“哼,这世上不怕死的人还是多,这是欺朕之剑不利呼!”
“陛下息怒!”
周围众黄门侍者吓得跪倒在地不敢说话。
“把廷尉和太子给朕叫来……”
约莫两刻钟后,太子刘据与廷尉杜周一起进了宣室。
“太子,看看吧!”
皇帝把一份写在绢帛上的文书丢给了刘据。
刘据快速看着手中的文字,越看越是心惊。
不一会儿他的后背竟已被汗水浸透。
“太子尔有何想说的?”
刘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恕罪,此皆儿失察之过……还望父皇网开一面。”
皇帝面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久久不语。
“廷尉!”
“臣在”
“此事就交给尔廷尉府办理了。”
“诺!”
“拟旨,祝兹侯教子无方……除爵,发轮台……”
“驸马都尉,此时就交给尔去办理吧!”
“父皇!”太子刘据在一旁想要阻止,却又感觉无话可说。
“臣,谨奉召!”
金日磾和杜周走后,皇帝又一挥手把周围的侍从全部赶了出去,只把太子刘据留了下来。
父子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整整一个时辰之后,才见太子面色苍白的走出了宣室。
……
祝兹侯府外,一队金吾卫已经把侯府团团围住。府中之人已是人心惶惶。
侯府正堂,今日白天还意气风发的刘堰正面如死灰的跪倒在地。
“竖子,尔近日做了何事还不尽快道来!”
说话的乃是刘堰大人祝兹侯刘延年。
“孩儿近日只为阻止那张越封侯之事……”
“蠢货,吾家怎会出了如此愚蠢之子。尔这等小伎俩如何能瞒得过廷尉府……如何能瞒得过绣衣使者……”
“尔可知,那张辟疆之死颇为蹊跷……且先景皇帝在位时即以张高不法之事,定张辟疆一脉为文成侯嫡脉,岂有以庶驱嫡之事……”
刘延年忍不住大骂跪在地上的刘堰。
“竟有此事!”那刘偃大惊失色,猛然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大人还请救孩儿一救!”
刘延年叹息一声,“希望陛下看在同是汉室宗亲的份上能绕过吾家这一次吧!”
刘堰大骇,“大父,吾家也是汉室宗亲啊,陛下不会……陛下怎能……”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面如死灰的扑倒在地。
他作为祝兹侯之子,岂会不知当今陛下的性格。
就在这时,围在府外的士卒已然闯入了府内。
府中一下子乱成一团,到处都是下人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