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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别样的学识

李玥疑惑道:“还有什么人可以取代许国公?”

小熊趴在柴房间呼呼大睡,它最喜欢木屑的香味,可能和熊喜欢住树洞有关,或许它就是出生在树洞之中,这也是它出生闻到的第一种味道。

这对小熊来说是最亲切的味道,或许它被猎人抱走之后便再也没好好闻过这种味道。

看着小熊趴在木头上腹背起伏的模样,就连呼吸它都很用力。

张阳拿着一根木棍搅拌着纸浆,“陛下手中的才俊众多,高士廉年纪大了,他的很多理念也老了,如今陛下正值壮年也是他大展宏图的时候,他需要一个更有活力的朝堂。”

“夫君的意思是时也势也?”

王婶安静地听着夫妻俩论述,这种安宁的日子让人感觉踏实,尤其是看着公主殿下的气色越来越好,现如今看起来和外面的姑娘一样。

驸马和公主时常会谈论很多事情,有时候会讨论如今关外的局势,有时候也会谈论朝中变化,有时候更会说起其他的地方山川。

这让王婶心中更加笃定,张阳确实是一个很有学识的人,这种学识也让公主殿下慢慢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是好的,能够让公主殿下更明白这个世间是什么样的,人心是什么样,如何在这个世道生存。

别人想不明白的问题,公主殿下可以用张阳的理解方式去想明白事情,就像是帮助魏王殿下写出括地志的纲要,用公主殿下的话来说这不过是顺便的事情。

原本是张阳为了完善造纸技术这才看各地的卷宗,顺便编撰出了括地志的纲要。

一边记录笔记一边看书,再把一些重要的内容摘抄出来。

别人是为了想明白一件事才去翻阅卷宗,李玥则是边看边学,在翻阅卷宗的过程中,将一些重点全部划了出来,这就是划重点的好处。

一种奇特的学习方式。

后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将一本教科书的所有重点都划出来,将整本书吃透这是必备的学习技能。

除了一些非常折磨人的学科,整本书都是重点怎么划?

李玥放下手中的卷宗,“夫君,这卷说文解字有记录造纸术。”

说文解字是如今大唐传播比较广的书籍,也算是孩童蒙学的必修书籍,当年许慎编撰的一本书,也算是一种语文的工具书,一共有十多卷,流落在外的也有很多孤本。

寻常夫子学的大多数都是都是前十卷,可以对照六书来专研。

自汉以后不少文人的注解,相关的篇章很多,以至于现在流传的说文解字内容大多数都是重新注解过的。

张阳望向李玥手中的书卷,“吴人取越竹,以梅天水淋,晾令稍干,反复捶之,使浮茸去尽,筋骨莹澈,是谓春膏,其色如腊。”

竹纸确实是最好的纸浆原料,不然也不会受到后世士大夫的推崇。

也不是没有试过麦梗,效果始终不好。

从这段话中看不出什么,张阳倒是想到了桑麻纸。

如今的稍微便宜的纸张用的大多数都是麻纸,那种纸张非常地轻薄,呈黄褐色,而且放久了之后质地也会变得很硬,并不好长期保存。

麻纸也是如今产量最大的纸张。

竹子是生长速度最快的植物之一,这导致了竹纸能够大批量生产的原因,因为原料并不缺。

而在各类纸张的竞争有一样东西脱颖而出,几乎是打乱了整个造纸格局,那就是龙须草。

龙须草又叫灯芯草,也叫蓑草。

这也是植物纤维中的佼佼者。

造不出后世那种雪白坚韧的纸张,能凑合用就行。

只能从植物纤维方面入手。

李玥放下手中的书卷,放松着自己的眼睛,每每看书久了她都需要闭上眼放松好一会儿。

下午的时候夫妻俩把家里收拾了一番,从国子监借阅而来的书籍要归还。

背着大书包,夫妻俩出了门来到国子监。

国子监的夫子们对前来借书的夫妻都已熟悉,不在国子监听课倒是经常来借阅书籍。

张阳望了一眼正在讲课的孔颖达,他正和一群孩子讲述农夫与蛇的故事。

来到国子监的书房,张阳将借阅来的书籍放回原位。

李玥还在这里找着书,对她来说这里就是一个宝库,自从可以来国子监之后,她对知识的渴望就没停下,数学题都有些日子没做了。

“夫君,你看药经做什么?”李玥眨着眼好奇问道。

“从典籍中找不到造纸术的蛛丝马迹,说不定可以从这卷本草论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本草论?”李玥的怀中还抱着一卷书。

“找造纸术的秘方找到从六书找到药经也就只有我了吧。”张阳感慨地长叹一口气。

李捂嘴笑着。

正巧孔颖达也结束了讲课,他看着夫妻俩人走入书房,“驸马和公主殿下又来借阅书卷了?”

李玥乖巧地行礼,“老夫子,我们之前借阅的书卷都已经放回去了,还请老夫子核对。”

都已经来了这么多次了,孔颖达自然是放心的,他抚须道:“不知道近日公主殿下和驸马都看了一些什么书籍。”

李玥笑道:“最近看了尚书大禹谟一篇。”

孔颖达点头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是非常讳莫难懂的一篇。”

李玥讲道:“秉承唯心,始终如一,当年荀子就有解,既道经有言,人心之危,道心之微。人心与道心和合,执中而行,坚持如一不改初衷。”

张阳讲道:“方寸之间,而不知所以治之,则危者愈危,微者愈微,是以或危殆而不安,或微妙而难见耳。然人莫不有是形,故虽上智,不能无人心。”

听完两夫妻的回答,孔颖达笑道:“驸马与公主殿下的学识,或许朝中士人所不能及,甚至奇哉,年纪轻轻能够说出故虽上智,不能无人心,此等见解。”

开玩笑那是南宋思想大家朱熹的见解能不好吗?

张阳无奈笑了笑。

孔颖达摇头叹息,深深看了张阳一眼,“可惜了。”

张阳疑惑道:“老夫子的可惜是何意?”

孔颖达转身抬头看着屋外的蓝天,“能够通晓道理的人,这等天赋落在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实属不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