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业瞬间有些腿软,他原本觉得自己是纪心瑶的父亲,宋子廉不论如何,作为晚辈也不会对他不敬。
要是宋子廉和他认起真来,他小小纪家,怎么可能顶得住。
“宋总,我不是那个意思。婚约我们纪家当然承认,但是没有结婚,甚至双方都还没有正式见家长,这样要是传出去,对心瑶的名声可不太好。”
纪承业知道宋子廉在意纪心瑶,所以特意装作在意纪心瑶的样子,对宋子廉劝道。
可是宋子廉和纪心瑶接触了那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纪承业这么说全是虚情假意。
“我全家应该都在地府排上号了,你要想见,我可以行个方便。”
纪承业见他油盐不进,只好作罢。毕竟他也不想真的去地府排队。
“好吧。麻烦你照顾好心瑶。”
李荣芳见计划有变,立马用手碰了碰纪承业。
“你这当爹的就这样把咱们心瑶交出去了吗?”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咱有几条命呀,要和宋氏硬碰硬?”
纪承业叹了口气,只好换了一副极好的语气。
“宋先生,明天是心瑶亲妈的忌日,会办一个简单的法事,这孩子从小就她妈就宠她,至少明天做法事以前,让心瑶回来吧。”
他说得委屈巴巴的,就好像宋子廉是什么土匪恶霸,强占了他的女儿一样。
宋子廉轻轻将身子往后倾,偏过头问纪心瑶,“我能强迫你吗?”
“不能。”纪心瑶肯定答道。
“那你走的的时候可以告诉我一声吗?”
“看心情。”
纪心瑶的回答不出他所料。
于是宋子廉回过了头,“听到了吧。心瑶想要尽孝心,到时候了自己会去。”
他说完,拉住了纪心瑶的手。
“走吧,我昨晚和住在哪里的香客谈了谈佛经,看了下那边的环境,山景特别漂亮,还看得到对面的瀑布。”
“不用先去登记吗?”
“不用,我已经把东苑都包了。原本只是想要住的地方清净一点,只是请大师们来讲讲法,别被人打扰了。”
“那我不会打扰到你吗?”
“会。但是你在我隔壁,只有我打扰你的份了。”
宋子廉带着纪心瑶去了东苑,他早就有意让纪心瑶搬过来,所以没有麻烦寺庙里的人来收拾,特意让自己人亲力亲为,不要残留一点孔佑礼的痕迹。
纪心瑶是真的累了,一进屋就瘫倒在了床上,锤起了腿。
“我带了筋膜枪,你要用吗?”
“不是你要给我按吗?怎么变成我自己按了?”她踢开脚上的凉鞋,趴在了床上,“都是我在照顾你,偶尔也让我享受一下你的服务。我真的好累,不光腿累,腰和颈肩也好累,你麻溜点。”
天气已经炎热起来,纪心瑶只穿了短裤和短袖,一双又长又直的腿露在外面,毫无防备地背对着他。宋子廉看着,很难不生出一些燥热的想法。
“你要这样,我可就直接上手了。”
“宋子廉,你觉得我会和你计较这些吗?”她用头枕着手臂,慢吞吞地说道,“我不否认我知道咱俩同行以后,的确对你的接近有心理抵触。但是心理抵触不代表生理也会抵触。而且我也想通了,我要是故意拖着不让你完成任务,也挺讨厌的。咱们各凭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