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太看到姜茉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脸上笑容差点失控。
姜茉：“怎么，顾家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欢迎我？”
姜成山抹了抹自己额上渗出的细汗。
谁说不是呢。
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柳青青看姜茉的眼神仿佛带着火星子，生生要把她烧了似的。
“怎么会呢。”顾太太：“就是看到姜小姐有些意外罢了。”
姜茉：“看到美女被惊艳是应该的。”
她真的很漂亮。
脱下臃肿的外套，哪怕身上穿得有些多，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依然十分明显。
顾太太盯着她那凝脂般的肌肤，“我都不知道姜小姐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姜茉：“顾太太邀请姜家，是没把我算在内吗？难道说，顾太太并没有把我当做姜家的人？”
顾太太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茉：“那我受顾太太的邀来，还需要提前说？”
顾太太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略显狼狈地转移话题：“是我口误，新年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不要闹出什么误会。”
“嗯，说得对。”姜茉：“我先祝顾太太新年顺顺利利吧。”
顾太太：？
这话从姜茉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没什么可信度。
姜茉：“过年拜访不都要送祝福吗？”
“谢谢。”顾太太扯了扯嘴角：“姜小姐也是。”
她说完，发现姜茉还在盯着她。
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姜茉：“顾太太不喜欢这句祝福？”
顾太太：？“我没这么说。”
姜茉：“那按照流程，应该给小辈发压岁钱才对，这是我们的优良传统，顾太太不会忘了吧？”
顾太太：……
她当然知道。
但想到之前已经在姜茉身上花过不少钱，她就觉得气闷。
顾太太不搭腔，拿起杯子假装喝水。
柳青青忍不住在旁边嘀咕：“自己没钱吗？到处找人要钱，不要脸。”
“柳小姐此言差矣。”
姜茉听到了。
她说：“就像柳小姐有手却还是要顾少喂一样，我收压岁钱呢，是不得已的。不收压岁钱，顺顺利利的祝福不灵验，岂不是要倒霉？”
“这样多不吉利。”
柳青青瞪眼：“谁跟你一样！”
姜茉：“打个比方而已，柳小姐又不会真喜欢自己的哥哥，对吧？”
她抬眸扫过坐在一起的两人，暧昧一笑。
柳青青的心事被戳破，脸都烧了起来，低头不语。
顾修之坐不住了，“茉茉，我跟青青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生病了，所以……”
“我懂，我懂。”姜茉：“害，不管柳小姐喜欢的人是谁我都会尊重祝福的。”
这话让柳青青心头一动。
尊重祝福？
那如果自己说出来，是不是她就会放弃修之哥哥？
脑子阵阵发热，柳青青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我喜欢的人就是……”
“咳咳！咳咳咳！”
顾太太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本想逃避姜茉的话，猝不及防听到话题扭到奇怪的地方，顾太太心中大惊。
本想咳嗽提醒柳青青别说不该说的，结果茶水反倒真的呛进了喉咙。
整个人咳到面红耳赤，不受控制流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