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堵在门口，恶狠狠地瞪着金桂芝。
“你只是沈副部的婶子，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就是！还有脸要房子要户口，你咋不要个皇帝坐坐呢？”
“沈副部都没在城里分房子，你还想要两套，过分了。”
“沈副部也没给他媳妇找工作呢，他都愿意给你儿女安排工作了，你还嫌弃，真有意思。”
金桂芝在村子里排泼辣名单，她也是前三甲。
再加上家有沈君山这么出息的侄子，老公又在大队做小组长，村里敢跟她对着来的人就那三四个，金桂芝从来没被人围攻过，这会儿被吓得缩起脖子靠在门边。
沈君山也是第一次见到金桂芝这副怂样。
常年压在心里的苦味，在这瞬间好像释放了。
沈金凤连忙拉起金桂芝，小脸涨红地关上门。
沈君山没发话，大家也不敢闯进去，就围在门口嘴里细细碎碎地念叨。
单位的门也不算隔音，啥二皮脸、老赖、吸血鬼，各种辱骂的声音都从外面飘进来了。
沈金凤怨恨地瞪着韩娇娇：“你是故意的！”
韩娇娇似笑非笑地点头：“对啊，有问题？”
“我找我哥帮忙，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在中间参合啥啊，真没见过你这么好事儿的。”
“我不好事，但也不怕事，君山不开口不代表不拒绝，与其让你们两毁了他的名声和前途，还不如我先动手，你现在只管出去闹，看大家怎么瞧你们。”
“别人说以德报怨，即便你觉得我们家做的不好，也不能这样羞辱长辈吧。”
韩娇娇笑了：“你这张嘴还真能叭叭，我也送你一句。”
“啥？”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什么意思？”
韩娇娇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怜地看着她，似乎在嘲讽沈金凤没文化。
沈金凤十分不服气，又实在无可奈何。
她也没想到韩娇娇比她娘还能闹。
沈金凤见说不过韩娇娇，就把矛头对准了沉默少言语的沈君山：“哥，你看她，专门欺负我！”
沈君山很冷淡地看着她：“娇娇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哥！”
“行了，房子和户口是不可能的，想要就自己努力争取，我不会给你们走后门，但是如果想读书，我可以写安排你插班到县城读高一。”
沈金凤嫌弃地哼了声。
她都十七了，还读啥高一哦。
赶紧镀金，找个知青嫁了才是正事儿。
韩娇娇哀叹她的鼠目寸光，一个乡下的小丫头啥都不会，又好吃懒做，就算嫁到城里又怎么样呢。城市就好混了？不改掉这个思想，上天也没好日子过。
沈君山也看出来了：“不想读书去工厂也行，我可以安排你去纺织厂，安排你哥去沙场或者砖厂都行。”
金桂芝酸溜溜地讽刺：“啥脏活累活都安排给自家人，你可真是他们亲哥。”
沈君山：“活是累了点，但是沈金宝只是小学毕业，这两个厂子的工分多待遇也可以，今后发展前景不错，只要他好好做，以后不会差。”
韩娇娇跟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