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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将帅不和

第二百二十九章将帅不和

随着后金兵甲进入夹马谷,两侧山顶很快就进入作战状态,火箭从天而降,早已设置好的机关滚石更是朝着整个山谷奔涌而下,原本寂静的山谷此时声势惊人,后金兵甲一瞬间就乱作一团。

先头进入的一百多人此时已葬身于滚石之下,山谷也慢慢燃了起来,而后面的兵甲则试图冲过此夹马谷,但由于齐赞元的将令只击其头部,所以兵力相对集中,再加上滚石慢慢堆集,后金兵甲来一部分就死一部分,整个像是不怕死,就是要来葬身此夹马谷中一般,与平常的用兵并不相似。

若说这些后金兵甲也非是战场新手,如果是遇到埋伏袭击,在此行动不便的夹马谷内,应该马上朝后撤出,可仅仅不足半个时辰,近一千后金士兵全部欲图冲入谷过。

齐赞元看着这些后金士兵如此不顾生死,心里也是寒意大增,却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说只要冲过此夹马谷就可以长驱直入,而仅仅凭的就是这区区一千士兵吗?

齐赞元虽然疑惑,可此时也不敢轻易放这些后金土兵通过夹马谷。

“撤,全部撤回。”

齐赞元此时还是再次发出将令,虽然谷内还有一些残余的后金士兵在冲关,可为防意外,齐赞元不得不发出撤退的命令,虽然部下的大明将士不理解,明明在占得优势的情况之下得胜方却要撤出,而受阻止的一方却接连冲关,并不后撤,形成鲜明反差,但将令不可违,所以的大明将士依然还是遵守着将令有序的撤出了夹马谷。

……

……

宁远军中大营帅府之内,此时已坐满了大明将士,包括昨夜率军伏击后金一千多人的齐赞元,只是毕竟他只是年轻后辈,只能坐在了最外面。

而帐中端坐的正是大明督师袁崇焕,另一边坐着兵部尚书李延宗。

左首端坐的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脸上横竖着几条刀疤,样子十分吓人,一身军装到是十分威武,看他是这些将领之中职位仅次于袁崇焕的人,此人就是宁远副帅满桂将军。

而对面首座的是一身穿大明官服的文官,如此看来当是宁远王经略,若说算起来经略就相当于后其清朝时的巡抚了,也是地方大员,宁远经略就是主治宁远各省的行政最高长官,论其职位可不比眼前的袁崇焕与李延宗低,只是他是地方官员,而李延宗是京官。

刚才李延宗已经把皇上的圣旨宣了,此时满桂与王经略都是脸色铁青,气息难平。

对于王经略来说自身到也没有什么,对于宁远边关,自己也不想经手兵事,可却对于满桂被调回京城十分不满。

毕竟满桂之所以会被调回京城,完全是因为此时端坐着的袁崇焕与满桂难容,这才会将帅不合。

所以此时的帅营之中大家都屏住呼息,各有各的想法,却谁也不愿意先说话,更不敢随便议论,看起来袁崇焕平时带兵也是十分严格,所有下属都违命是从。

“皇上的旨意大家都明白了,明日本官就会带满将军回京,想来袁督师,王经略大人、满将军都没有意见吧?”

李延宗此时也是微微一笑却是看着满桂问了起来。

“哼,满某不敢有什么怨言,一切听从皇上旨意,既然此地不留爷,想必自有留爷处,爷也不侍候了。”

满桂也是性格分明,说话更是不给人脸色,说完也是把头扭转一边,连看都不看袁崇焕一眼,更是不屑于看此时脸上十分尴尬的兵部尚书李延宗。

“满将军,皇上说得清楚,是想边关的将士们了,这一次在下虽然来得仓促,却也带了一些皇上亲旨的慰问物品,将军这些年一直固守在宁远边关,你就代表宁远将士们回京城调养些时日,皇上也给将军加官进爵,算起来此当是好事。

想来此时后金大军惧于袁督师之名,一时也不敢来犯,你就放心的回去吧。”

李延宗的话说得客气,可听在众人耳中却又觉得无比讥讽,这话里话外全然是对袁崇焕的褒奖,却是对满桂的暗中折损。

说满桂一直固守着宁远边关,可打败后金的宁远大捷也是去年末到今年初的事,说明满桂就算是守了那么多年,也不如袁崇焕挂帅的这一两年。

而说后金只惧于袁崇焕督师,言外之意就更加明显了,就是说满桂在宁远是可有可无之人,更不提满桂这些年的功劳。

由此来看,这个李延宗是不仅不调合满桂与袁崇焕之间的矛盾,反而处处挑起袁崇焕与满桂的不和一样。

就连袁崇焕都觉得意外,此时看了看李延宗,眼中也是疑虑重重,看起来两人并没有私下沟通,而此时的情形显然是袁崇焕没有意料到的。

“李大人说得有失偏颇,袁某说起来只能算是后进之辈,虽然有宁远大捷,可这功劳都是宁远将士以及经略大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满将军守关多年,为我大明历尽血汗抵抗后金功不可没,而宁远大捷他也是主将,若说袁某略有寸功,那么满桂将军是功勋满满,此事还需李大人明查,不可忽视。

这一次皇上调满将军回京,本督师也不回避,此事是由本督与满将军用兵之道有分歧,是由本督向皇上提出的,本督光明磊落也不会在众将士之前掩饰。

满将军主张远击后金,而本督觉得此时应该固守宁远,以逸待劳,此是其中关键,想来满将军也能明白本督的好意。

你我将帅不合,必然会造成军心不稳,本督是逼不得而已这才出此下策,还要望满将军见谅。”

袁崇焕此时还是说着公道话,而且也不回避满桂是因为他的原因而被调回京城,当然在军中此事也非是什么秘密,两人不合早有传闻,此时袁崇焕承认也算是敢作敢当之人,而非是暗地里使手脚的小人。

“算你还不是一个小人,只是你如此胆怯,将来如何面对十万后金大军,若我们主动攻击,,以攻代守就可以让后金胆怯,永世不敢进犯我大明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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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固守在宁远,虽然安闲一时,不过后金自然会觉得我大明将士是贪生怕死之辈,若他时时来叨扰我大明,如此疲于应对,终有一日宁远怕是不保了。

当年春秋时吴楚之争,其吴国就用的是劳兵之策,一直在边界叨扰楚国,让楚国疲于应对却又疏忽一时,最后却一次攻入楚都造成大祸。

你是读书人,此理你不会不懂,想来是因为宁远大捷让你骄傲自满,自负军功极大,养尊处优,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了。

你是督师,满某不与你计较,至于说满某这些年来有无寸功,更也无需你来为我讨好,天道自在。

满某明日就回京何乐而不为,也省得在此碍你袁大督师的眼。”

满桂其实心里还是感激袁崇焕的,可嘴上却从来不饶人,就像是随时都在打仗一样,既不懂退缩,又不懂礼让。

当然刚才一语说完,也知道满桂非是一个鲁莽之人,从样子上看应该是外粗内细之人。

当年吴国与楚国之争,其实一开始就是伍子胥定下了疲兵之策,时常派小股吴军一直叨扰着楚国边界。

这样楚国一直疲于应对,可吴国却并不大举进攻,慢慢的楚国既疲又累,而且楚军也慢慢的松懈下来,就连当年的楚王也觉得吴国不敢进攻楚国。

结果当楚国有此懈怠想法的时候,吴国却举国之兵在吴王亲率下,由孙武领三万大军直搅楚都,当然了孙武用兵志在用奇,先是以水路进击楚国,后来再改陆路,行军中连续更换行军方式,其实就是在于迷惑于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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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的时候,以三千快骑袭击楚王亲率的十万大军,出奇不意,一举击溃楚国大军攻入楚都。

而此时的后金所采用的也正是此计,一直不停的在边关叨扰大明军,让大明军疲于应对,而且大明国库空虚,要常年部署兵力对抗后金,这也让大明越来越困难,若说主动出击,同样也是出奇不意,毕竟后金以为大明不敢攻击讨伐后金,反而会取得成效。

当然袁崇焕之所以不同意主动出击,其实也非是胆怯于后金,而是知道宁远大捷其实也是因奇而胜,胜在守,胜在有那些红衣大炮。

可若是主动出击,那么红衣大炮就无法发挥作用,而远途追击更是会让大明军的优势发挥不出来,而对于后金来说,却不惧于大明军的远途追击,他可以更灵活更随意,若主动撤退,那么大明军就会陷入孤立无援之境,若后金反攻,大明军就会陷入死战。

袁崇焕作为主帅自然不会冒此大险了。

当然兵无常势,谁也不好说谁对谁错,就好像足球场上,是防守反击还是主动进攻,其实一切还要看自身的实力,无所谓好坏之分。

“满将军说得是,不知督师为何觉得固守宁远却不趁胜追击主动攻击后金有什么不妥呢,在此本官也是不得其解。”

李延宗此时倒是又换了风向,主动支持于满桂的主动出击了。

袁崇焕此时也是看了一眼李延宗,冷冷一哼道:“李大人是兵部尚书,二年前平叛山东有功,而我们是同年进士,说起来也是同进之人,我知道李大人兵法韬略了得,可本督既然受皇上旨意守护宁远,就当以宁远为重,以大明天下为重。

至于说追击后金,不必再提,本督也不必与你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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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此时也是不理解李延宗,而他身为督师,自然也有傲气,更不必讨好此时的兵部尚书李延宗了。

而这也让李延宗脸上一变,显得十分尴尬。

袁崇焕所提山东平叛之事,语气也是十分轻谬,似乎觉得相比与后金大战,山东平叛,那基本上算不得什么功劳。

而李延宗之所以升任兵部尚书,完全是仰仗着山东平叛之功,大家一听,都知道袁崇焕此时是贬低李延宗,不给他半分面子。

其它将士听着三人的话,也弄不明白此时三人的关系。

“李尚书李大人,你是大明功勋,也曾带兵打仗,自此之前也在兵宫之中带兵多年,可以说是文武全才,只是不知道李大人可知,兵者凶者,动之国之根本,久战必输,我大明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

今年以来大明镜内天灾人祸,百姓欠收严重,而国库空虚,要维持此时宁远大军的物资已是十分困难。

若我大军深入后金重地,长途跋涉,若是粮草不济必然会大败而回,若后金尾随而至,那宁远边关就危亦,若宁远被破我大明江山必将不保。

在下是宁远经略,主管一众民生,兜里有多少存粮在下心里清楚,李大人应该也清楚此时的局面,为何还有此问。

至于说满将军,出谋献策也是为国为民,身为副帅自然要为大明考虑,用兵之法各说各道,无所谓对与错,可挟公报私却非是君子所为,在下觉得皇上此次派李尚书来应该是调合矛盾,不该有意回避。

虽然王某此时只管地方民生经略,不再敢管宁远驻守之事,可也为满桂将军打抱不平。”

此时说话的是宁远王经略,他的话更是让人不解,先是支持袁崇焕不远征的用兵之道,接下来却是讥讽李延宗不懂兵法,不懂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