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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七公主

第六十二章七公主

江南春,一看这个名字就十分有诗意,而且在整条街上也是十分显眼的,而且位置更是没得说了。

虽然不及一些酒楼歌楼高大显耀,可作为水粉店来说这已经是十分阔卓了。

光从店面的位置及其外观来看任何人都会知道此家水粉店的主人的身份不一样。

这是王穿知道情势之后的想法,若说不知道此间主人底细,那么王穿也不会格外注意更加小心的。

来时魏虎跟他说过,在先皇之时,一共有四位兄弟都受封为王,受封福王的是此时皇帝朱由校的三叔,也就是在位二十八天的短命皇皇朱常洛的三弟朱常洵,封地洛阳。

受封瑞王的是五叔朱常浩,六叔惠王朱常润,七叔桂王朱常瀛。

说是老王爷,其实只是辈份老而已,区别于信王这一辈的王爷。

其实除了福王朱常洵之外,其实三人此时尚未有封地,都还在京城居住。

而刚才魏虎的话已然说明,此时的福王并不在京城而是在其封地之内。

若说此江南春是其它三位王爷的产业,那么自然要请示王爷了,而不是请示家臣,请示家臣说明此地当是福王的产业。

王穿此时知道了四位王爷的事,心里多少也有些烦燥。

福王年岁四十,其它的三位王爷,瑞王三十五岁,惠王三十二岁,桂王二十九岁,说起来都是年富力强之时,对于二十二岁的朱由校来说,若无反心那当是此时朱由校最好的助力。

可若是有反心,那么四人都有可能成为朱由校最大的忧患,因为野心这种东西与年岁有关,也与身份有关。

精力越是旺盛的时候,野心就会野大,特别是身份尊贵之人,都有可能成为天下之主之时,若再受人蛊惑之后,那么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其实这也只是人性使然,非只有大明朝如此。

“统领大人,到了。”

王穿一楞,刚才他有些走神了,看着江南春的牌子,王穿还是细想了四个王爷。

“魏公公,你说福王受封于洛阳,他在京城的店却叫做江南春,不知这有什么含义没有?”

“属下不知,属下虽然会断案却不敢比书生秀才们,会玩弄文字,更弄不明白这牌匾的意思了。”

魏虎说得十分真诚,当太监的少有读过多少年书的,一般自小就受了宫刑那有机会去像富家子弟读书,当然增运的是王穿是四百年后的大学生,似乎最少也相当于一个秀才吧。

“嘿嘿,未读过书也无所谓,只是难道说江南景色你难道也不知道吗?

洛阳是北方大城,却相对干旱一些,若要说胭脂水粉我看还是江南多一些。

更何况金陵城是当年的都城,十分繁华,取名江南春到也适合。”

玄静此时也是插了一句,并非是对魏虎说的,而是对王穿说的,这像是代魏虎回答了王穿的问题,而王穿一听也是恍然大悟。

大明朝最早的时候定都金陵,也就是后来的南京城,但在建文帝的时候,燕王朱棣攻陷都城,最后才又迁都于北京城,南京城就成为一他陪都。

江南春,难道说也有希望再逢春的意思。

其实依现在来说,南京应该并非江南而是江北,但那时除了苏杭之外,南京应该也算是江南吧,这只是个人理解而已,是因为当年在南京读了四年书,所以对南京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而且对于当今大学生的水平,感觉也只能相当于秀才了,若是再高点,我怕会折扣现代的大学生。

王穿的脑袋再次转了一圈,却又觉得有些多余。

虽然此时还站在门外,可也能看见许多权贵富人家的马车在此停留,一些贵妇人,一些官家小姐进进出出此店,到也是络迂不绝。

若说取一个普通的名字,可能这些妇人们就会有所嫌弃,可若是附庸风雅,那必然能吸引更多人来此买胭脂水粉,这当然也是经商的一种手段,不能什么事都往政治阴谋上去想。

而王穿也怕自己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把矛头对准福王,反而最后误导了查案的方向。

“还是静儿想得通透,走吧今日本公子就为你多添一些胭脂水粉,你虽然是修道之人,可既然入了俗世,自然也得打扮打扮。”

王穿才说完,玄静就已扭头走了进去,虽然她听着王穿的话有些粗俗,可女人爱美之心总还是有的,特别是看着进进出出美貌的妇人们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她心里当然也有此渴求。

王穿一看也是小步的紧跟着进了水粉店,此时的王穿俨然是玄静的一个跟班,只是两人的衣服却显然不出富家人的那种气势来。

王穿这还是第一次进大明朝的水粉店,这种店四百年后到处都是,有叫美容店的,也有叫美体店的,反正已经不只是胭脂水粉这种简单的店了。

古代人不怎么打扮,可依然不失天然的美,现代人不仅要浓妆艳抹,而且还时兴整容,从头到脚都整上一遍可看起来依然一眼就知道只是一个次品。

王穿看了看店里,这个店到也宽畅,柜台里面阵列了许多不同品质,不同产地,不同得香气的胭脂水粉,都由一些十分精致的瓷瓶装着,还有一些用油纸包着,都规矩的摆放着。

王穿一看心里也是有些羡慕,羡慕的不是这个年代的胭脂水粉,对于这些东西他不感兴趣,就算在四百年后穿越而来之前,跟前女友在一起时他也不感兴趣,反而是十分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现代的女人需要那么多的护肤品,化妆品。

他感兴趣的是那些瓷瓶,这种瓶瓶罐罐在现代可是件件是宝贝,特别是制于大明成化年间的汝窑瓷器更是少之又少,十分稀罕。

随着魏虎与李捕头同时进了店里,里面原本还有几个贵妇人,此时见两人身着官服的官差进来也是很快付了钱就偷偷溜出了店。

毕竟两人知道此行就是来找人的,所以他们虽然不盘查,可却对这些妇人都看得十分清楚,这也是办案人员的习惯。

王穿反而并不在意,只是盯着这些水粉罐子,心里充满了念想。

而掌柜的见魏虎与李捕头此时也是脸上阴沉,似乎并不欢迎两人,却并没有半分惧意。

他此时只是站在外面,正与一个红衣女子说着话,介绍着胭脂水粉,并不理会王穿一行人。

红衣女子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瓷瓶,十分认真的看着,时不时还凑近闻一闻。

这个红衣女子的身边还站着两个丫头,贴得很近,也在为主人参考着。

王穿此时转眼就看到一团红色,心里也是很欣慰,感觉上天总是如此照顾,想找什么人就能找到什么人。

从侧面来看,此女身材高挑,脸庞轮廓分明,特别是山根高起,仪态尊贵,让人见之难忘。

所穿衣服雍容华贵,色彩艳丽,发髻之上也是插金戴银的,但却又显得十分随意。

王穿此时也可以从发饰来判断此女还是未婚嫁之女,但身份却非是一般大富人家可比,应该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是在现代社会是受人十分羡慕的官二代,不仅有钱有势,而且一般都飞扬跋扈,就连普通富二代都不敢惹的存在。

王穿此时思想又在开着小差,心想着若此女就是刚才在刘老爷家丫头所言的红衣女子,那必然不会是他所想的那个红衣女子。

王穿听魏幺说过在东山再起酒楼他们遇到一个红衣妖女,因为当时他背靠着酒楼的舞台,所以并没有见过那个红衣女子,但想来这个女子如此年轻,应该不会是魏幺所言的那个红衣妖女。

所以心里一时兴奋,又一时失落,不自然的叹着气。

而玄静则自己看着一些水粉,也在仔细挑着,并没有注意王穿。

只是此时魏虎与李捕头也不知为何却退出了水粉店,怕也是看了看人觉得不再适合所以也不敢影响别人做生意,所以自觉得离开。

“你是谁,如此无礼,竟然敢如此偷看本公主,难道你是不想活了。”

此时红衣女子似乎也是感应到有人在看着她,一扭头就看见王穿有些失魂落魄的正在盯着她在看,所以有些怒气冲冲,竟然丢下手中的水粉向前冲出两步,一下就冲到王穿的面前。

王穿猛的一回神也是被吓了一跳不得不退后两步。

“这位姑娘,我只是在看这店里的水粉,并没有看你。”

“哼,你放屁,明明是在盯着我家公主,却还说是在盯着水粉,一个大男人家有谁会来这个地方买胭脂水粉的。”

红衣女子的一个丫头此时也是冲了上来,挡在红衣女子前面,看起来十分护主,而且语气里也充满了骄横。

“两位小妹妹,你们也不必如此冲动,这店门口可没说不准男人进店,而且本公子今日是陪我的朋友来买胭脂水粉的,有何不可?

掌柜的还不把上等的胭脂水粉给本公子拿出来,供这位小姐选用,大爷我可不缺钱。”

王穿不得转身朝玄静走了两步,也是说明来意。

在大明朝女儿家的东西到少有男了会送,特别是胭脂水粉,只有那些整天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会投其所好,为姑娘家卖胭脂水粉。

可王穿此时还是用四百年后的想法来解释着,毕竟四百年后别说是化妆品,就算一个大男人去帮女朋友买内衣裤都十分正常。

所以王穿也是摆出一个富家公子的态度,不仅不理睬这两个小丫头,而且对刚才的红衣女子有些不屑于顾。

掌柜的一看,见王穿穿着一般,而玄静更是朴素得掉渣,便冷哼一声道:“我们这里没有你们要的水粉胭脂,去外面路边摊上去买。”

“你这是狗眼看人低,本公子有钱,让你拿你就拿,还哆嗦什么,难道是想让本公子把你们这店给封了不成。”

王穿此时也是有些气急,特别是让人看不起玄静让他感觉心里有一股受辱之气,更何况他口袋里有的是银票,同时也要打击一下这官家小姐的嚣张气焰。

“哟哈,今日到是怪了,那里来的野路子,也敢在江南春捣乱,来人哪给我把这嘶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