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和朝廷有牵扯啊。”
李南柯将木棒抵在富家少爷的脸上，锋利的尖刺戳破了他的皮肤，渗出点点血珠，“那我就直接问了，朝廷是不是暗中给了你们药材铺红雨，让你们偷偷给病人服用。”
“你……你怎么知道？等等，你到底是不是夜巡司的官员？”
富家少爷有些狐疑。
听对方的口吻，似乎对朝廷有敌意。
“京城所有的药材铺，都是朝廷的代理商？”李南柯继续询问。
见富家少爷有些犹豫要不要回答，李南柯直接一棍子敲在对方的腿上。
惨叫声再次响起。
周围迷雾中怪物响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开始朝着董商人的尸体逼近。
“另一条腿要不要？”
李南柯问道，举起木棒。
富家大少疼的鼻涕眼泪一大把，见状连忙求饶，“我说，我说……并不是所有药材铺，听爹爹说只有十家。”
十家？
李南柯皱了皱眉，“京城这么多百姓，病人不可能天天为患，也不能只去这十家，怎么保证所有百姓都服用。”
“当然不可能让所有百姓都服用。”
富家少爷说道，“只需要大部分就可以，但内城的百姓是必须全部服用的。朝廷有名册，有多少人未服用皆有记载。”
内城？
为什么内城的百姓必须全部服用红雨？
李南柯隐约意识到自己抓到了一个关键点，却无法将这个关键点铺开。
“你们偷偷给百姓服用红雨多久了？”
“六年多，其他九個药铺应该更久。”富家少爷满头大汗，强忍着痛苦说道。
六年多……十个药铺……
李南柯眼神一动，似笑非笑道：“其实这十间药铺也不是单纯的药铺。你父亲和其他九个药商，应该是天罡地煞的人吧，你们是受太上皇指示，并非朝廷。”
富家少爷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显然李南柯说对了。
“虽然你父亲是天罡地煞的成员，但他并没有修为，所以应该拥有其他能力。”
李南柯看了眼董商人的尸体，淡淡说道。
李南柯记得当初他时空穿越进入郃村的时候，遇到了北文良和十二岁的洛浅秋。
从北文良口中得知了“地煞死人堂”这个名字。
也就是说，天罡地煞中有不同的分部组织，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有人修为高深，保护太上皇。
有人能进入红雨世界。
有人潜伏为棋。
让京城百姓服用红雨是一件极机密的事情，不可能随便找个药商代理，只有自己手下最忠心的鹰犬信得过。
“最后一个问题。”
李南柯将木棒抵在了对方的脖颈上，“白耀权为什么要让百姓们服用红雨？”
富家少爷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感觉脖子传来刺痛，富家少爷急忙道：“但是听爹爹说，谁服用的红雨越多，谁就能活下去。”
服用红雨越多的人，反而能活下去？
李南柯怔住。
这与他曾经所了解的红雨恶果完全相反。
不是说，服用了红雨就会陷入万劫不复吗？如今竟又反过来了？
难道……
想到这两次地震，李南柯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很离谱的猜测。
只有服用了红雨的人才能在红雨世界存！
就是说，白耀权已经默认红雨会彻底吞噬现实世界，所以尽可能多的收集红雨，让京城的百姓服用，让他们在新世界存活？
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