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柯一头扎进冰冷的湖中，看向挣扎着的女人，却并没有发现湖中有什么东西缠着她。
来不及多想，李南柯环住女人腰间，朝着小船游去。
费了好一番气力，才将白如玥推进了船舱里。
“怎么了？水里有东西吗？”
李南柯连忙问道。
白如玥剧烈咳嗽着，湿透了的裙摆紧贴在她那双纤长的大腿上，带着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
好一会儿，她才止住咳嗽。
她抬头看着李南柯，口唇边黏着几络乱发，忽然笑了起来。
然后女人慵懒的平躺在船舱里，像是疲惫到极致的人躺在床板上休息，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是我的腿突然抽筋了。”
腿抽筋？
李南柯面皮抽搐了几下，很是无语。
见女人还在不停的笑，李南柯没好气的说道：“这有啥好笑的，如果刚才我走了，你怕是要把命丢在这里了。”
“对啊，我就是觉得如此，才感到好笑。”
白如玥想要伸手去按左腿部，却因为船舱空间狭小，自己又懒得起身，索性放弃了，慢慢蜷着腿缓解。
“还疼吗？”
“有点。”
李南柯犹豫了下，凑过去用手轻轻按揉对方的腿部，试图缓解腿部的肌肉痉挛。
即便是隔着布料，也能清楚从指肚间感受到肌肤的细滑润嫩。
白如玥想要抽回腿，但最终没动弹，凝视着天空中的云城幽幽道：“你说，我若是因为腿抽筋而淹死在湖中，是不是很可笑。”
“你在笑这个？”
“对，这难道不值得搞笑吗？”白如玥唇角带着自嘲。
李南柯看着她，“你今天不对劲。”
“今天是我的生辰之日。”女人语气轻描淡写。
生日？
男人愣住。
没想到堂堂千金公主过生日竟然这么寒碜，别说没有仪式，身边连个祝福的亲人都没。
李南柯道：“祝你生辰快乐。”
“谢谢。”
女人伸出手。
李南柯一脸疑惑，“啥？”
“礼物呢？”
“……”
李南柯不知道该说啥了，无奈道：“公主殿下，你没早告诉我，现在你让我怎么准备。”
“没有准备的礼物，才是最好的礼物。”女人略带苍白的樱唇泛起笑容，“随便给一個吧。”
“要不……给你一个吻？”
“滚。”
李南柯尴尬笑了笑，思索少顷后从怀里拿出一枚铜钱，放在女人的手心，“这是我最好的礼物了。”
白如玥拿着铜钱放在眼前，微笑道：“很好的礼物。”
女人将铜钱用手帕包裹住，收了起来。
见女人这么认真的收起钱币，李南柯脸有点热，没话找话，“既然是你生辰日，为什么感觉你不开心啊，是没人陪你过吗？”
“今天是我娘亲的忌日。”
“……”
李南柯感觉自己不该多嘴问。
望着女人眼眸里细碎的伤感，李南柯也大概理解对方今天的反常行为了，一时不晓得怎么安慰。
两人全都沉默着，任由小小的船儿载着他们，飘荡在湖中。
良久，女人轻声道：“回吧。”
“就这么回去？”
“有问题吗？”白如玥将腿儿从李南柯手中很自然的抽回来，眨巴着眼眸问道。
“你已经湿了。”
李南柯指着她湿漉漉的衣服，说道。
“那怎么办。”白如玥笑道，“就算是要在这里换衣服，也没干衣服可换啊，总不能让我等干了再走吧。或者说，我把衣服全脱了？”
“呃，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