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蓝瀑道君出面,将二人转移到了千里之外,让他不受这二人所扰。
只是为了避免李啸云尴尬,徐行故意当做不知罢了。
“当年徐教主是阎罗神宫所评的人榜第七,我儿是人榜所评的第三,只是不曾想,徐教主造化匪浅,几百年后,远远领先同届修士,甚至超过了不少老前辈……”
庄主夫人陈述道。
徐行担心李啸云尴尬,对此事避而不谈,但她不一样,生怕李啸云和徐行扯不上关系、交情。
豢龙山庄是有和补天教对抗的资本,无须讨好徐行。
但……抛开两个门派,徐行的境界和地位,可是遥遥在她和自己儿子李啸云之上。
门派的强大,不等同于自身的强大。
豢龙山庄老祖废掉她和郑崖海,另立新的庄主和庄主夫人,亦能与徐行同席而坐。
而徐行,则是不同,是自身的强大,补天教只是徐行这元神圣君手中的门派。
“竟有此事?”
徐行羊装惊讶。
“想不到啸云兄和徐某曾是同辈中人,徐某失礼了。”
徐行笑了笑,说道。
他说的这句话,看似有些刺耳,贬低了李啸云。
但实则是抬举李啸云。
毕竟修仙界是以实力为尊。
元神圣君肯和道丹修士攀交情,是道丹修士的荣幸。
此外,庄主夫人的意图也在此,徐行只是顺其心说了下去。
“不敢,不敢……”李啸云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之色,连忙摇头道。
对徐行推辞完后,李啸云看了一眼正座上的生母,神色颇为气恼。
固然他知道此事是生母为他着想,但也要考虑他愿不愿意接受这个安排。
即使日后他不会因此事遭人耻笑,可自己心里,亦是难忍世俗目光。
今后修士提起豢龙山庄和补天教的交情,再顺口提一嘴他这个与徐行同辈论交的少庄主,岂不尴尬。
“隔日徐某再与啸云兄叙旧,今日,还是先和贵派商讨正事为好……”
徐行看出李啸云尴尬,思索片刻,主动为其解围道。
听到这句话,李啸云立刻感激的看了徐行一眼,他对正座父母一个拜礼后,连忙逃出了正殿,慌促离开。
“妾身的儿子不长进,让徐教主见笑了。”
庄主夫人见此,莞尔一笑道。
“少年心性罢了。”
“庄主夫人不必见外,啸云兄日后便知夫人的良苦用心。”
徐行微微一笑。
对于李啸云母子,他也只是表面客套,说几句好话而已。
没必要因为私人缘故,让两派的邦交,陷至冰点。
“除了今日两派的邦交之宴,妾身还备了私宴,就在两日之后,还请徐教主和徐夫人务必赏脸前来赴宴……”
见徐行理解自己苦心,庄主夫人看着徐行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笑着说道。
“徐某自是乐意前往。”
徐行拱手回道。
……
……
不久。
豢龙山庄,客房。
“妾身听说李啸云颇为顽劣,没想到他见了夫君,却表现的不如传说中所言,颇为乖巧。”
左丘瑛提壶给徐行倒了一盏茶水后,坐在圆杌上,笑道。
她和李啸云虽非同辈,但李啸云身为豢龙山庄少庄主,在修仙界本就知名,传言自是不少。
传言中的李啸云,性格顽劣,颇为自傲,在修仙界中恶名昭着。
“他?”徐行闻言,呵呵一笑,脸色冷了几分。
他可不仅是在忘川海见过李啸云和苟仁恕大战,包括二人因何起了矛盾,他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六百多年前,李啸云在凡间采花,盗人妻女,玩弄过后,还残杀了不少女子。
道德宗的苟仁恕亦是因此事,才和李啸云这少庄主大战。
若非如此,苟仁恕也不敢冒着两派大战的风险,去和一个上教的继承人开战。
“此人竟这般恶毒,管中窥豹,这庄主夫人,也绝不是什么好人。”
左丘瑛听完徐行所提的过往之事,亦是俏脸布满寒霜。
她能在徐行离去后,坐稳教主夫人之位,当然不是什么嫉恶如仇的大好人。
嫉恶如仇的好人,并不适合掌管权力。
但无它,李啸云所作的事情,性质太过恶劣,哪怕是左丘瑛这等看惯世间善恶的修士,也绝不屑,并厌恶之。
“豢龙山庄的安稳维持不了多久,到那时,夫人下令,对付这李啸云便是。”
徐行沉吟一小会后,说道。
对李啸云,他没有丝毫的忌怕之处,只不过眼下去杀李啸云,对补天教来说,并无好处可言。
靠喜恶行事的修士和门派,根本走不长远。
为一李啸云,耽误自己和门派发展,并不值当。
再者,李啸云所做之事虽恶劣,但世间这等纨绔公子,并不少见,总不能见一个杀一个。
不过现在不杀,不代表日后不去杀,等时机适合,补天教对付一个“落单”的李啸云,只是手到擒来之事。
“妾身记下此事了。”
左丘瑛微点螓首。
她和徐行都不是靠喜恶行事的修士,也不是嫉恶如仇的正道侠士,不过再怎么,二人都是出自正道门派,对力所能及的正义之事,不会太过推诿。
而这,也是正道门派和魔门的区别。
正道门派并不是人人是侠士,但大多数修士,都会怀有一颗仁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