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毛衣鱼见过王爷!”
小厮额上一排密密麻麻的细汗,沾得头发有点湿。
“免礼,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小厮虽然捉摸不透王爷想做什么,但听到王爷叫自己下去,便如闻特赦般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诺!”
小厮仿佛脚底抹了油一般,瞬间溜开。墨怀瑾挽起袖子,把锅碗瓢盆洗净,找了布袋装裹好的面粉,又挑了几项食材,仔细择洗干净,放置一旁备用。
他熟练地将面团揉至光滑,放至盆中盖上纱布醒发,又趁醒面之时,切菜生火。
本是习武之人他有的是功夫,面条在他手上仿佛抛出的玉练,经过反复提拉后,一根粗细均匀,晶莹剔透,仿佛机杼里用来纺织的棉线。
锅中鸡汤已熬制香浓,一掀开锅盖,鸡汤已煮至如牛奶般的浓白,仿佛若泉水般,不停地冒着泡,“咕噜噜”地往上涌。
他将面条放入,用筷子小心搅动,煮了片刻,便加入时令的青菜,调入少许盐,又撒了把葱花,
这才起了锅。
花卿中午虽然吃得饱,可是晚饭却没吃,又一直在作画,甚是疲饿。她隐隐约约地闻到一股浓香,仿佛是肉香,又仿佛是面香,把她肚子里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死墨怀瑾臭墨怀瑾,欺负人!看到那个什么二小姐魂都被勾去了,什么华曲曲,我还华弯弯呢?什么玩意?
自己也是,撕人家画作什么?
肚子“咕噜噜”地叫,她回头看了一晚,紫鸢和绿箩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她起身走向门外,低头跨门槛的时候,发现门槛外居然端端正正地放了一个木托,木托内是一碗香菇鸡汤面!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呀呀呀,她开心坏了,好激动好激动,她忙将木托端了起来,左右巡视了一圈,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人。
奇怪了,这是谁送来的?为什么放门外?不过既然是放在自己门外的,那应该就是送给自己的吧?
那,这怎么好意思呢?她眉毛挑了挑,便笑边咬着唇。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又叫了,她对着空气喊了声“谢啦!”然后便开开心心地端着面回去吃了。
而回廊处,隐隐约约地走来了一个人,透过窗,看见花卿正在大快朵颐,不禁嘴角微微往上扬。